的勒着,眸中狠戾道:“世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萧缙觉得额上青筋爆出,勒得他快喘不过气:“我……我,可以……帮你。”
“世子,谁都帮不了我,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你将东西交出来。”
“啾——”
一刀袖箭迅速射出。
厉觉鸣向旁边一退,袖箭只划伤了他的脸颊。他挥起剑放在了萧缙的脖间,冷冷地看着那群闯进山洞的人。
“能找到这里,你们倒是有些本事。”
蒙祎两眼冒火,压下胸腔的愤怒,沉声道:“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你先放开他!”
厉觉鸣低头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再不将东西交出来,我就杀了他!”
“住手!”关山看着那刀割伤了萧缙的脖子,好言相劝道:“你的女儿已经死在了京城。如今即便你拿了东西投诚,朝廷也不会留你。”
“三日前,朝廷就已经派下了接替你城主之位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你的性命。”
厉觉鸣愤怒地喊道:“那又如何!”
“只要我造出青铜剑,我就是天下第一铸剑师!朝廷不会杀我!”
“可惜!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铸成青铜剑!”
寒无衣未见其人,倒是她的声音冷如鬼魅般从外传进来。
“厉城主!”
“或许,我应该叫你候天暝!”
寒无衣手里拿着一具破败的尸骨走进来,缓缓道出候天暝的真实身份。
“鸦杀的师弟。”
此言一落,像是一道道惊雷炸了在诸位少年的心头。
他竟然是鸦杀的师弟,江湖第一铸剑大师鸦杀竟然有师弟!
“你手里抱着的,是谁的尸骨?”少年们看着很熟悉,这不就是刚才矿洞里遇到的那具腐烂的尸体么!
寒无衣冷哼了一声,目光死死盯着候天暝,缓缓开口道:
“这就要问厉城主!”
候天暝没想到有人竟能揭穿他曾经的身份,一愣后,索性不再伪装。他眉眼俱是邪魅,抬着傲慢的下巴。
他望着面前那具尸骨,一字一句阴冷道:
“师兄,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你!”
“说起来,你死在我手里已经有十年了……”
三十年前,青锋城最后一场雪落下。
大批的铸剑师谈笑风生地走进了这座城池。
有一位闻名江湖的铸剑师欧阳野,这次带来两个徒弟前往青锋城。
一个是19岁沉默寡言的黑衣少年,一个22岁意气风发的蓝衣青年。
后来的候天暝一直都在想,明明是他先跟师父进了城,也是他一剑救下了温婉的少女。
那少女温言细语,为他包扎手腕的伤口。
“小公子,铸剑师的手腕可伤不得!”
19岁的候天暝第一次和姑娘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冷峻的面容忍不住浮出一片红霞。
后来,到了宴席上,她一身华服出场,他才知她竟是城主的女儿令青青。
她很温柔,会替他这个乡野之子解围,会让宴会上瞧不起他的人吃瘪。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铸剑师洋洋自夸起来,踩高捧低一向是酒席上司空见惯的事情。
他有些厌恶这个宴会,恰好此时,令青青笑如风拂柳向他走来。
“你也很讨厌这酒席上的人吧!我也是。” 令青青忽然靠近他,少女甜蜜气息一下充斥在鼻间,两人像是找到了共同爱好和厌恶,说起悄悄话来。
“我来迟了!”
忽然,一声熟悉爽朗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和青年风发的意气。
凭栏一跨的蓝衣青年,一双桃花眼笑着上挑。他一来这满园春色,似乎都黯然失色了,唯有他熠熠生辉。
那蓝衣青年正是他的大师兄,鸦杀。
因为贪喝农家桑田酒,便耽误了进城的时间,宴席也来晚了
席间的人,都满目惊艳地望着闯进席间的蓝衣青年,就连他身边站的姑娘也是,明明他离她很近,他就在她身边。可,她的余光却吝啬地再不肯分出半分。
城主也夸赞他,朗朗美玉,不世之材。
师兄总是那样耀眼,身在何处,都能不卑不亢,轻易博人好感。昂扬不傲然,谦和不卑敛。他坦荡的如一把和光同尘的青铜宝剑。
总是衬得他阴暗沉默,沉闷无趣。
看见他,师父笑容满面,城主也笑容满面,连他喜欢的姑娘也笑容满面。
可那蓝衣少年请罪后,便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靠近他身边坐下,笑着对他道:“小师弟,师兄特意给你留了两坛桑田酒,今晚去你屋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