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确保来年榴花七城风调雨顺。当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倒是难得的盛况,那几天城里格外热闹,也没了宵禁,酒楼歌肆都能玩个通宵尽兴。”
“五年一次啊”任芳菲眼里有些兴奋,拉着楼帘雪的手兴奋道:“我们倒是赶巧了,帘雪,你要陪我一起出去逛一逛,我听说榴花城的暗纹面料上会有花罗织物,可多裁做一些新衣服。”
楼帘雪温婉笑着回答说好,又担心冷落旁边的锦笑语,便笑着问她:“笑语,你愿意陪我们一起去吗?”任芳菲也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她,锦笑语端庄一笑,笑着应好,颔首行走间的风姿胜出众人,有一番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稳重和端庄。
少年们走在后面,对这些面料什么的不感兴趣。倒是跟在寒无衣后面的红潋滟,回头看了一眼锦笑语,然后低声和寒无衣说道:“锦这个姓氏我在江湖上不曾听闻,“晋”这个名号倒是如雷贯耳,你说,她该不会是那个人的……。”
寒无衣淡淡看了一眼红潋滟,见她眉眼笑意盈盈,还带着几分狡黠的小心思。然她却并不理会,对别人的身世也并不关心。
“我不信你没察觉到,我们租赁的小院外有几名高手隐藏在暗处,便是跟着锦笑语的”红潋滟暗暗戳了一下寒无衣,揶揄笑道:“百晓生知天下事,不如你找他问问,江湖怎么忽然多出了这么多身份尊贵的人物?”
“无趣。”寒无衣冷冷两字后,便迈快了步子拉开和红潋滟的距离。原本赴宴的是他们,可三名少女非要跟着,刚出门又多了一个红潋滟,这么多人,一路上吵吵闹闹弄得她心烦意乱。
等他们落座之后,宴会的人便都陆续到齐了,只见席上的杯碟都是精细的白瓷,男仆们端上了素果点心,紧跟着便是一道道热菜,白果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桃火腿、翡翠鱼圆、龙井茶叶鸡。每一道菜都甚是别致,肉食与素食都有点缀花瓣鲜果,可谓色香味俱全。
少年少女们尝了几样菜肴,当即眉眼都舒展了些,便是挑剔如柳元朗都忍不住赞道:“这榴花城的饭菜好吃极了,小爷我风餐露宿了这些天,总算善待饱腹了一场。”
“诸位,我来迟了,还请见谅。”
忽然,席上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如玉石撞击,清冽中带着一种低沉,莫名有种熟悉感,吸引着寒无衣率先回头看去。
只见两行青衣婢女中迎着一名高挑的美妇人向宴席中央走来。
中间那美妇人云鬟雾鬓,中间插 着牡丹珠花簪,搭配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后有金丝嵌红宝石双鸾翠步摇。身上内着深红色云祥暗纹内衫,外罩一件金黄色绣鸾华服,虽是脂粉薄施,阔袖长裙,但她气质雍容,嘴角淡扬,眉眼含笑却隐有威严之感,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在少女交头接耳,暗赞沐夫人的气质容貌时,寒无衣留意又看了一眼她的衣饰。
当年有人曾经告诉她,见衣识人,察金银家底,需求偏好不过其次,重要的是通过服饰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金色华服压下深红色内衫,就像是上了一层荣华的枷锁,将内里张扬凌厉的鲜红压下,在层层的隐忍中逐渐染成深红色。
寒无衣轻轻挑眉,便听红潋滟凑近她耳边说道:“名满榴花城的沐夫人,绝不简单。”
美人说话间地气息散在耳廓边,暧昧旖旎地让人不适,寒无衣用剑柄抵在红潋滟的锁骨处,迫使她拉开与自己的距离,语气不善道:
“红潋滟,别将你勾引男人的手段用到我身上。”
红潋滟斜眼笑着,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耳边,声音像羽毛拂动,轻柔道:“可我看你,还挺喜欢。”
在寒无衣冷眼剜来之前,红潋滟轻飘飘移到一旁,规矩地让人挑不出错。
“奇怪,怎么宴席只来了沐夫人,却不见少城主?”任芳菲疑惑道:“城中不是说两人伉俪情深,甚是恩爱吗?”
任芳菲声音不大,宴席上却突然一瞬间的寂静,众人看向端坐上位的沐夫人,见她嘴角淡笑,似乎并不生气少女的冒犯,反而向他们一行人望去,目光在寒无衣身上顿了一下。
此时,一个华服微胖的男子端着酒,敬向沐夫人,虔诚恭敬道:“这些年,仰赖沐夫人打理榴花城的商会,才使我们在七城里独占鳌头,百姓的日子蒸蒸日上,连带其他城池也不少沾光,榴花大会在即,我等不敢有丝毫懈怠,加紧筹办,确保万无一失,不负沐夫人的信任。”
这等场面词一开,瞬间消弭了方才的尴尬,宴席一度热闹起来,商贾之人赞誉之言,层出不穷。
沐夫人不喜听这些阿谀之词,看向右旁一高瘦男子肃声道:“榴花大会十日便要举行,为何还有三城迟迟不予答复?”
那高瘦男子是榴花城主府的总管,听到沐夫人语气颇冷的质问,立即下跪,满脸为难地解释道:“夫人明鉴啊!我已经派人催过两次,三城皆说城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