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扯从中间撕裂,原本形影相随的蝴蝶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救命!这绢帕怎么一点也不结实?随便一拉就坏了!
袁瑾看着已经开裂大半的绢帕,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本来也就是想逗逗颜熙让他着急而已,真没想弄坏它啊!
完了完了,我非得被颜熙这个黑心肝的治死不可!
不行!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袁瑾决定先发制人,仰起头看向颜熙,理不直气也壮:“这不怪我!”
颜熙没想到做错事的人竟振振有辞,难以置信地问她:“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没错,就是你的错。”袁瑾打蛇上棍,狠狠地赞同,“要不是你来抢,绢帕怎会坏掉?这都是你的错。”
“再说了。你这绢帕实在差劲,正好换个新的。”她将绢帕丢回给颜熙。
颜熙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那是。要不是我,你还换不了新绢帕呢。”她掸了掸衣袖,“行了,明天赔你个新的,别小心眼儿了。”
别看袁瑾此刻气定神闲,其实心虚得要命,恨不得马上逃得远远得。可惜颜熙没给她脚底抹油的机会,直接开口正中他的七寸:“哎呀呀,这可糟了。想必袁家叔父又要撮合你我了。”
袁瑾猛地转身,失声质问:“你再说一遍!”
这回换成颜熙气定神闲地掸掸袖子:“我说你叔父又要撮合你我了。”
袁瑾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脸色一白。
也不知叔父当时怎么了,非说她和颜熙是珠联璧合的一对,拼了命地撮合她和颜 熙。不过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偃旗息鼓了,她当时光顾着高兴忘了问原因,现在一看应该与颜熙有关……
“不对,”袁瑾一脸怀疑,“你是故意诓我的吧。”
“小的哪敢诓袁娘子您啊。”颜熙收起绢帕,“不信你回去问问袁家叔父,是不是因为我他才打消念头的?”
自家叔父的性格袁瑾还是了解的,说好听了是百折不挠,说难听了就是像驴一样犟。除非是遇到不可解决的情况否则他是不会放弃的。
她恍然大悟,所以叔父是知道了颜熙有心上人所以才放弃撮合她和颜熙。
娘子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一定要跟颜熙好好的,千万别分开!千万别!她双手合十真诚祈祷。
“就这么嫌弃我?”颜熙有些受伤。
“没错!嫁给你,还不如上山做道士去。”袁瑾说得斩钉截铁。
“可惜你是上不去山喽。”颜熙晃了晃手中的绢帕,“定情信物被毁,那娘子必嫌弃颜某无用,要与我恩断义绝。到时候——”
到时候叔父肯定旧事重提,若是阿耶头脑发昏答应了,那她的下半辈子可要日日见到这个泼皮了!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接受!袁瑾抗拒。
颜熙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添油加醋:“唉,两看相厌的两人在一起一定会是怨偶,到时候万一因为家宅不宁被记载史书上,你我可真是‘名垂青史’了。”
袁瑾在心中尖叫,我是前世造了孽吗?为何老天要如此作弄我!看到正在偷笑的颜熙,她怒由心来:“你笑什么?我顶多勉为其难地跟你应付几年再休了你,你可是丢了未婚妻又多了个被休的名声,到时候谁被笑话还不一定呢!”
“你也太狠了。”颜熙咋舌,“办法是有的,就看娘子你答不答应了。”
“你说。”袁瑾一抬头就看到了颜熙眼底的笑意,她一惊,坏了,忘了这厮坏得能掐出水了。
颜熙剑眉一挑,唇瓣压成奸诈的弧度:“办法就是袁娘子你来缝补绢帕了。”
袁瑾攥紧拳头,我就知道颜熙没安好心!要她这个从没拿过绣花针的人去补绢帕那还不如让她去补天!
“你——”
“你想嫁给我吗?”颜熙打断了她的话。
她想也不想:“废话,当然不想。”
颜熙再问:“那你想看到我因为事情败露惨遭抛弃,然后被你叔父拉来跟你培养感情?”
“前半句可以考虑,后半句坚决不行!”她郑重其事。
“……你这坏心眼儿的丫头。”颜熙抱怨了一句,继续说,“总之,不想被按头成婚,就不能走漏风声。既然不能走漏风声那就不能惊动第三人,所以此帕只能由袁娘子你亲手缝补了。”他戏谑地看着她:“袁娘子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袁瑾一把抢过绢帕,气鼓鼓地看着颜熙:“补就补,我袁瑾学什么不快?不就是一方绢帕吗?还不是几天的事情。”
颜熙含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你就等着瞧吧!”袁瑾说得胸有成竹,心里却想掐死自己,说什么大话?自己压根就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