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起颜某,是颜某的荣幸!”
“巧言令色。”袁瑾点评。
颜熙粲然一笑。
“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我这吧。”颜熙双手撑在身后,侧首看着她。
“不可以吗?”袁瑾又拿起一块玉兰酥,“反正叔父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听他唠叨,既然如此那就一直避开好了。”
颜熙:“那一会儿的席面该怎么办?”
“当然是不去了。”袁瑾耸了耸肩膀,转头看向颜熙,“我看你自己一个人也无聊,本娘子大发慈悲地陪你过节如何?”
可她没想到颜熙竟然拒绝了。
“不怎么样。师姐和姐夫端午后就要回京了,这是一顿团圆饭,你不应该缺席。”
“只是一顿饭而已,什么时候不能一起吃。”袁瑾蹙起眉头,“颜青阳你怎么也变成一个小古板了?”
颜熙摇了摇头:“幼瑛,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漆黑的眸似湖泊,清澈明亮却不见底。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移开视线。
阳光倾泻而下,树影斑驳,一切陷入了一种宁静而闲适的气氛中。
不知过了多久,颜熙忽地大笑了起来,肆意而快活,让人莫名其妙却又怦然心动。
袁瑾扶着胸口怒道:“你笑什么!”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颜熙故弄玄虚。
袁瑾咬牙,他果然还是那个讨厌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猛地站起拉着颜熙的手腕,说道:“既是家宴那你也不能缺席。”
“啊?”
“你是嫂嫂的师弟,也算一家人。走,跟我去赴宴。”
颜熙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袁瑾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一进屋,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了袁瑾和颜熙两人的身上。她环顾一周,父母兄嫂先是一愣而后也展露笑颜,叔父冲她冷哼一声但也没多说什么,同辈人则是用好奇敬佩的目光看着她。
父亲将颜熙安排在嫂嫂的旁边,大约是怕颜熙不自在。但她觉得多此一举,毕竟这 天底下还没有能让颜青阳感到不自在的地方。
时辰一到,父亲说了些场面话后便开宴了。乐师拨动琴弦,舞姬踏着欢快的脚步旋转起来,色泽艳丽的绸缎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堂妹你真的打了崔畅今啊?”三堂兄期待地看着她。
袁瑾有些诧异,询问:“堂兄不觉得我惹麻烦了?”
“怎么会!”三堂兄压低声量,对她说,“你不知道崔言有多烦人,仗着自己是清河崔氏出身,一个劲的显摆,烦死他了。”
“堂兄这话说得不错。每天颐指气使的,我巴不得有人教训他一顿。”五堂姐点头,“要我说幼瑛打得好!”
听着同辈人对自己的赞赏,袁瑾心情大好,将上午的不愉快抛掷脑后。
用过饭后,他们这些小辈生性沉稳的跟长辈们一起讨论深奥难懂的事情,生性恬淡的则跟着萧婵一起吟诗作对,而生性好动的凑在一起玩起了投壶。
袁瑾是投湖的好手,只见她找好角度后,手腕微微用力,小小的箭矢从空中划过落入了壶口。又连投了五六支,全中!
三堂兄连忙抱住了长颈壶,说什么都不让她投了。
“这是作甚?”袁瑾挑眉。
颜熙扑哧一乐:“你一骑绝尘,旁人还要不要玩了。”
其他人也开始发表意见,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你看看你多少投了,再看子衿多少投?这小子都自暴自弃了!”二堂兄大声道。
“不行不行,堂妹你不能再玩了,不然一点也不好玩了。”三堂兄抱着长颈说道。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学艺不精回去练了,哪有因为别人赢得多就不让人玩了?”五堂姐为她打抱不平。
“小堂妹要继续玩也不是不行,她跟青阳比。”大堂姐想了个法子。
被她碾压的三堂兄举双手双脚赞同:“这个法子好,让他们互相折腾去,可别折腾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哈哈,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四堂兄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年他们两个也是因为投壶结的仇。”
众人纷纷想了起来旧事,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夺人所爱。”袁瑾瞪了颜熙一眼。
颜熙无奈:“我还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哪有那样给人东西的!”
不提还好,一提袁瑾就气得要死。她当时输了投壶正失落,结果颜熙跳了出来:“我听说你喜欢这个花冠,给你了。”
高高在上的语气刺痛了她的自尊,原本粉雕玉琢的少年郎在她眼中也变得面目可憎,一拳下去,两人的梁子也结了下来。
“……我的错,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