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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啊!有何不敢?”骆志松嘴角微翘,昨夜埋设在野猪岭的改良陷阱,此刻应该正随着地脉震颤自动收紧。
他解下腰间装着青铜齿轮的药囊扔向空中,七道钢索如活蛇般窜出,在半空织成闪着蓝光的巨网,那蓝光耀眼夺目。
当三百斤的野猪王撞破灌木丛时,钢索网恰好罩住它沾满松脂的獠牙,野猪王的嘶吼声震耳欲聋。
混在药粉里的蓝血草灰烬遇血即燃,在野猪背上烙出北斗七星状的止血印记,那火焰燃烧的声音和刺鼻的焦味让人印象深刻。
“这畜生昨夜啃坏了公社的土豆窖。”骆志松踩着野猪拱起的脊背,钢索末端的铜铃在他掌心叮咚作响,那声音清脆悦耳。
阳光穿透铃铛表面的奇异纹路,在地面投射出的阴影竟与奖状上的烫金徽记重叠,那阴影在地面上显得格外清晰。
韩母手中的纺锤突然坠地——那阴影正笼罩着她袖口的蓝血草刺绣。
当最后一丝质疑声淹没在喝彩中时,骆志松注意到晒谷场边缘的歪脖子松树上,不知谁系了条浸透药香的蓝布巾。
布巾角绣着的野菊图案让他心头微颤,那是韩小凤晾晒草药时惯用的标记。
松树根部的雪地上,几粒青铜冰晶正沿着北斗阵图的轨迹缓缓融化,雪融化的滴答声仿佛是时间的脚步。
暮色降临时,晒谷场上燃起的篝火将钢索网映成暗金色,那温暖的火光让人感到安心,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在夜空中回荡。
骆志松摩挲着药囊里发热的齿轮碎片,那温热的触感在手中蔓延,望向七道沟方向逐渐亮起的星火,星火在黑暗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黑虎突然从地窖窜出,犬齿间叼着的契约书上,二十六枚血指印正泛着蓝血草特有的荧光,那荧光神秘而美丽。
暮色将韩小凤耳畔的碎发染成金红,她站在晒谷场西侧的歪脖子松树后,看着篝火把骆志松的轮廓镀上暗金,骆志松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
钢索网在他手中翻飞时溅起的火星,与松针间漏下的月光碎屑交织成细密的网,将她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也温柔捆缚。
“骆大哥!”她终于趁人群散去的空当闪身而出,腰间药囊与裙摆间系着的青铜铃铛叮咚作响,那声音清脆动听。
松针上的积雪簌簌坠落,沾在她特意用蓝血草汁染过的碎花头巾上,雪花落在头巾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骆志松转身时,药囊里的青铜齿轮碎片突然发烫,那炽热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
他看见韩小凤藏在背后的左手——那截皓腕上缠着染血的绷带,分明是采药时被狼毒藤划伤的痕迹。
昨夜她偷偷埋在他院墙根的止血药包,此刻正在他怀里散发着温热,那温热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感动。
“小凤......”钢索从指间滑落的瞬间,二十六枚铜铃突然齐声震颤,那震颤的声音好似是命运的召唤。
晒谷场边缘未燃尽的篝火堆里,蓝血草灰烬裹着火星腾空而起,在他们头顶织成转瞬即逝的星图,那星图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韩小凤突然抓住他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粗布棉袄,年轻猎户掌心传来擂鼓般的心跳,震得那些藏在衣襟里的蓝血草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花瓣飘落的声音轻柔而浪漫。
“今早表兄来家里闹,说跟着你打猎的都要遭天谴。”她睫毛上凝着霜,却在笑,“我把你给的钢索卡扣系在门环上,他们推门时被机关淋了满头的止血粉。”
骆志松反手扣住她冰凉的指尖,药囊里突然传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那声音规律而神秘。
月光偏移的刹那,两人脚下积雪竟显露出北斗七星的暗纹,那暗纹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黑虎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犬齿间叼着的契约书上,属于韩家沟的血指印正泛着幽幽蓝光,那蓝光神秘而迷人。
“明日我去七道沟补猎阵,你......”话音未落,西北方突然传来凄厉的狼嚎,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晒谷场边缘未收的钢索网突然绷直,二十六枚铜铃同时指向公社方向。
骆志松瞳孔骤缩——那里是他埋设改良陷阱的试验田!
与此同时,在公社的角落里,报社主编和李猎户正鬼鬼祟祟地观察着晒谷场这边的动静。
主编眼神阴鸷,低声说道:“这骆志松在晒谷场出尽了风头,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李猎户咬咬牙:“对,咱们就诬陷他的陷阱失控,让他身败名裂。”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