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囊里的齿轮碎片突然发烫,在他掌心烙出北斗天枢的印记,那滚烫的感觉让他微微皱眉。
当他割开野猪胃袋时,沾着胃液的青铜碎片“叮当”落地——那上面赫然刻着与功德榜相同的军工编号。
韩小凤的惊呼被第二声枪响淹没。
骆志松突然调转枪口指向评委席,子弹擦着县报记者的耳畔飞过,“嗖”的一声,将钉在立柱上的头条报道打得粉碎。
硝烟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众人这才发现,记者胸前的怀表链子,竟与野猪胃里的青铜碎片严丝合缝。
硝烟未散的赛场上,韩小凤提着粗布裙摆冲进场内,裙摆随风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阳光穿过她发间的木槿花瓣,在骆志松猎枪的准星上碎成点点金斑。
\"表兄若真疼我,就该记得去年雪灾是谁连夜送药。\"她指尖按在野猪胃袋翻出的齿轮上,青铜锈迹蹭得葱白手指发青。
“骆大哥给七道沟修水车那日,你可是第一个往功德榜插蓝血草的人。”
围观人群响起窸窣议论,那声音如同低语的浪潮。
几个开阳村的汉子突然举起带豁口的镰刀,大声喊道:\"韩家妹子说得在理!
咱媳妇难产时骆兄弟猎的紫貂换了救命药!\"
骆志松感觉药囊里的齿轮碎片突然发烫。
韩小凤转身时,辫梢扫过他握枪的手腕,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藏在碎发里的龟甲吊坠闪过暗红色纹路——那分明是野人沟岩画上的星象图。
\"接着比!\"杨猎人突然甩出三支响箭钉在计分牌上,响箭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
\"下轮比猎物称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县报主编在评委席后缩了缩脖子。
他沾着墨渍的手指在算盘上疾敲,“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在安静的赛场边显得格外清晰,二十六个村的图腾旗在他瞳孔里化作跳动的数字——
若能让骆志松少算五十斤猎物,明早的头条便能省下半版辟声明。
\"老规矩,猎物按斤重算。\"李猎户的亲叔挤到磅秤前,旱烟杆敲了敲包铜的秤砣,发出“当当”的声响,\"肠肚下水可不算数。\"
骆志松看着野猪被开膛破肚,屠户的刀在猪身上切割,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当啷!屠户的剔骨刀突然崩在铁秤盘上,半片带齿痕的青铜簧片从猪心位置弹出来,与主编怀表链的缺口严丝合缝。
\"净重三百八十七斤!\"评委拖长的尾音带着颤。
这个数字刚好比李猎户的猎物少三斤——恰是契约书上约定的最低收购价差额。
黑虎突然冲磅秤狂吠,那急切的犬吠声充满了警惕。
骆志松按住躁动的猎犬,目光扫过评委沾着黑熊油的手指——那油脂本该用在陷阱机关上,此刻却抹在秤杆的刻度纹里。
\"且慢!\"韩小凤突然解下腰间药囊。
晒干的蓝血草扑簌簌落在秤盘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遇血即化的特性让暗藏的磁石现了形。
铁秤砣突然歪向左侧,秤杆上的油渍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虹光。
骆志松的猎靴碾过满地蓝血草汁,那汁液被踩得“噗叽噗叽”作响。
他弯腰拾起磁石的瞬间,瞥见评委席下闪过半截怀表链——那齿轮转动的节奏,竟与野人沟瀑布的水声频率一致。
\"三百八十七斤就三百八十七斤。\"他忽然笑着扯下记分牌,沾着兽血的手指在杨猎人背着的岩画拓片上重重一按,\"劳烦张村长记清楚这个数。\"
评委们交换着眼神去摸红印泥,没人注意到拓片血迹正缓缓渗成北斗七星图案。
比赛进行到这里,骆志松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骆小妹那边的情况。
他时不时地朝野人沟方向望去,只见天空中一群飞鸟突然朝着野人沟方向飞去。
就在这时,当契约书盖到第二十三个村时,野人沟方向突然传来穿云箭的尖啸——那是骆小妹按哥哥嘱咐守在功德榜前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