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豪尔说:“你们可知,我比崔相国更有头脑和价值。m.baijiawenxue.com”
“哦?”长母主终于开口,慢条斯理的尾音,有种上位者特有的慵懒。
上官只觉好笑:“你从小困在那方小小天地,怎知朝堂的风云诡谲?崔莺莺,你只是小小孤女,莫要信口雌黄。”
“孤女。”姬豪尔挑眉,“你们是当我母亲不存在了吗。作为女人,竟不将女人当回事,我真替你们感到悲哀。”
长母主一甩衣袖:“带下去,实在无趣。”
侍卫们拖动姬豪尔的双臂,只听她在夜色中大喊:
“胆小,我戳中你们的痛处了。从小活在父权的威压下,根本不敢深思。你比起你母亲,差得远了!”
长母主和上官的双脚都停住了。
两人双双回头。
长母主脸上终于有了颜色:“你竟敢妄议圣人!你可知我母亲是怎样的人?你又可知我是怎样的人?!”
侍卫们停住了。
姬豪尔回答:“圣人在位多年,死后立了无字碑。金口玉言留于后人评判,我为何说不得。
还是说,哪怕你们是女人,依然觉得,只有身居高位的女人才配开口说话。”
偌大的院子静得吓人,侍卫们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哼,”上官冷笑,“拖到后厅,我亲自为长公主审一审!”
烛光摇曳,照得厅中人一脸阴翳。
尤其是长母主,大半张脸都在阴影中,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神情。
但她身上散发的威压强过2036年的任何人,连姬豪尔,也不免有泰山压顶之感。
还是上官开的口:“你当真是崔莺莺?”
姬豪尔现在是坐在地上的,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撑地。
“你们相信穿越吗。”
“......”
姬豪尔继续说:“不信也没关系,总之,就把我当作婋莺本人。我给她改了姓,姓婋莺,她母亲也跟我姓婋。
我若是你们,既坐了高位,就广纳同性别人才,这样我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
可惜你们不懂,长母主的母亲也不懂。竟然不把皇位传于你,而是给了你哥哥。
我不懂历史,但我懂人性贪婪。你们可知从那时起的一千多年后,女人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长母主,若你不夺权,你又可知,你的将来会如何?”
“你敢咒我。”长母主抬头,烛光映在她脸上,像极了一幅画作。
“你的政治敏感度比我高许多,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猜到结局。”
长母主靠在了椅子上:“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篡位?利用本宫发动政变?本宫没那么傻。”
姬豪尔摇头:“我改变不了历史,只能尽可能给你们提醒。你们只要知道,朝中女人太少。
无论你们手中有多少重臣,他们永远向着男人。若不多培养上官这样的女性官员,失败是必然的。”
上官冷哼:“说得容易,我曾得圣人亲自栽培,圣人已不在,谁又能像我般幸运?”
姬豪尔抬眸看向高坐的两人:“谁说你们不能成为第二个、第三个‘圣人’。”
“大胆!”上官拍案而起。
“哈哈哈哈,”长母主却笑了,“本宫从你眼中看到了欣赏和敬佩,还有可惜。
为什么这三种情绪会同时出现,你来说说。”
姬豪尔换了个坐姿:“我欣赏你们的行事做派,敬佩你们敢于争先。
可惜你们依旧逃不过时代的桎梏,和圣人一样,一生都在为男人做嫁衣裳。”
长母主对上官说:“你看看,本宫就说会后继有人的。”
又转向姬豪尔,“你起身坐下,你跟本宫说说,后世是怎样的。”
......
这夜,三人秉烛夜谈。
蜡烛点了一轮又一轮,茶水点心上了一次又一次。
姬豪尔脑中记得许多东西,连一些后世小说的细节都原本告知。
天亮了,半倚在榻上的长母主打了个呵欠:“没想到,我们的选择,竟会造成那样的后果。”
上官若有所思:“为什么讲到我们的事,永远逃不过私德和外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