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勇气站起身。
姬豪尔还是那副表情:“‘疯’这个字眼,你应该用在自己身上。
现在不是男社,没有雄人给你套上枷锁,你居然率先给自己上锁。
当‘完美受害者’很愉快吗,不完美又如何,被指责又如何。
承认过往很难?她们用责备的目光看你时,难道没有为你的身体日夜操劳。
君子论迹不论心。
她们坦荡,承认自己看不起你们这种曾对雄人摇尾乞怜的女人。
你们反倒不敢承认自己从前的行径。
大方接受指责,承认错误,重新接纳现在的自己,接纳全新女社,很难?
还是说,你们依旧想过从前那种虐女文学的日子。
用哭闹甚至伤害自己和她人,来达成想要的结果,这是雄人才会做的事。
别蠢了,这里的女人很忙,也不可能因为她人情绪自怜自伤。
她们刚刚为救你们,差点提着电锯跟我拼命。
但仅此而已,如果没救下你们,她们不会有任何多余自责。
你们伤害不了任何人,除了你们自己。
同样的,没人能救你们,只有你们自己。
如果你们不愿原谅自己,她们更不可能原谅你们。
她们为你们付出多少时间精力,你们心中有数。
对了,顺便向你们科普一件事,孩子的初始性别都是女性,在特定周数和条件下才会分化。
她们从来都不归生物学父亲管,如果生下雄胎,是因为她们染色体表现异常。
该怎么办,自己想清楚。”
姬豪尔化成水银,从门缝离开。
闷热的空气从窗外灌入,那个女人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看到窗边牢牢绑住长长的弹力绳。
绳子上有完备的安全锁扣。
是蹦极专用绳。
原来“向死而生”,是这个意思。
女人自嘲一笑,转头按响呼唤铃。
医生们恢复神志,在病房来来往往。
五楼的女人,最终有三分之一决定把孩子留在身边。
其她女人狠下心,不再看孩子一眼。
她们的行为获得医生的理解。
医生说:“这样是对的,‘既要又要’才是对孩子最大的伤害。承认自己不喜欢小孩,并不难,对吗?”
她笑得和善,并没有女人们想象中的嘲讽和不屑。
“其实胡医生就是看到孩子们没事心情比较好啦。”姜枫边给药汤装袋边解释。
“她真的很喜欢孩子。”周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