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一个四品官,那么多重臣,那么多皇亲国戚,人人都想去,所以无涯书院就说,皇子来了也要考,考不中的一概不收。
“但你表哥的面子比皇子大。可惜,他不愿和他老师开这个口,当然,他一向也没把这弟弟放在心上,我就想你挑个时间和他说,兴许他看着你的面子会同意。”
程瑾知没想到姑母在这儿等着自己。
她突然明白过来,昨天姑母都没说这话,今天说了,就是因为她看到秦谏给她戴那只杏花,所以才起了这念头,觉得她有这个面子。
但她有吗?她可真不敢想。
“若是如此,母亲怎不让父亲去说?弟弟是父亲的亲儿子,父亲自然想他好;与表哥也是父子,要说面子,没人能比父亲的面子大。”程瑾知说。
秦夫人摇摇头:“提过了,你知道你父亲,温吞性子,在儿子面前也没个做父亲的威严,回来和我说是你表哥一口回绝了;我也亲自提过这话茬,他不接,我想你再同他说说,少年夫妻比父母有用,他会听的。”
秦夫人看着她,与其说是请求,毋宁说是安排。
她又哪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她同意了,“那我找机会试试。”
秦夫人宽了心,拉着她手道:“好在有你来了。”< 程瑾知知道姑母这话是真心的,只是她也开始头疼,不知怎么和秦谏提。
她甚至想什么都不提,过两天和姑母说提过了,秦谏也回绝了。
但又觉得对不起姑母,也对不起表弟。
再说同在一个屋檐下,说不准哪天就被姑母知晓了,姑母是个性子烈、最难忍受蒙骗戏耍的人,若知道她敢如此违逆欺骗,一定是勃然大怒。
与其这样,还不如觍着脸去问一句。
从贤福院出去,程瑾知满怀心事。
到自己院中,丫鬟暮烟正在烧水,见到程瑾知,不由夸道:“娘子簪花可真好看!”
程瑾知一愣,想起一早秦谏给自己戴的杏花。
她笑了笑,进屋去,见到一旁镜子,便站到镜前去看了看,那一团花开得很好,簪在头侧,的确鲜艳好看。
看着这花,想起那戴花的人,不由有些出神。
今日开始看侯府账册,这些比那些人员花名册还繁复,看个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到晚上,秦谏照旧过来了,来时她还没沐浴,发髻也没拆,他还问:“你头上的花呢?”
程瑾知轻笑回答:“杏花容易蔫,中午就戴不了了。”
秦谏这才明白,恍然大悟:“那什么花不容易蔫?”
“蔷薇吧,或者小菊花。”程瑾知说,“但都很难保持一天,所以最保鲜的还是绢花,簪子。”
只有假花才永不枯萎。
秦谏也笑了,回答:“那回头去做个杏花簪子。”
两人随意聊两句,各自去沐浴了过来,到床边,程瑾知主动问他:“表哥闻得惯这熏香么?我母亲让人给我制的,说能安神。”
秦谏看着旁边袅袅升起的轻烟:“还好,我不挑香味,只不习惯太浓的。”说完问她:“那你沐浴呢?是什么香?”
程瑾知认真回答:“普通澡豆,水里加了一点茉莉花露。”
秦谏凑近她闻了闻:“我怎么觉得不是呢?我那里也有茉莉花露,不是这样。”
“嗯?”程瑾知也很纳闷,“或许是京城和洛阳的工艺不同?”
过一会儿他道:“我知道了,是你身上的香味,体香混着茉莉花露的香。”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柔情与撩拨。
她脸上发热,便低下头去。
他朝她吻过来,在她唇边道:“明天不用茉莉花露,我闻闻你身上原本是什么味。”
程瑾知不好意思:“还能是什么味,汗味。”
“就算是汗味也不是普通汗味……形容不上来,但挺香。”他说。
程瑾知觉得他此时心情是好的,然后突然就想起姑母交给她的事。
可是,这时候提起来,未免有些太突兀了吧?
再说从直觉上,她还是觉得这时候提不合适。
所以犹豫很久,最后什么也没说。
而他已经一件件褪去她身上衣服,在烛影昏昏中将她细细探索品尝,最后再完全纳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