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找来那日带话之人,将谢秀才经过的地方一一记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间小别院。
杜县令心思一动,就叫上人上门搜查,就算金条是假的,但其他东西,他稍微动动手,就能据为己有!
而宋无忧和徐渺,他们的人却紧盯着春满园。
徐渺坐在戏班隔壁的小摊上,朝她问道:“你就不怕凶手将东西藏在小别院,毕竟熟悉的地方更保险。”
宋无忧见戏园子门口暂无波澜,扭头解释道:“不,小别院人人都想到,太危险了。
不如藏在戏园子,人多眼杂,浑水摸鱼,况且在外人看来,谢榛因为柳青,而不待见春满园。
可我们却知道,凶手就在戏班子里,对凶手来说,这戏园子不也是最熟悉的吗?”
闻言,徐渺像是捡到宝,心情大好,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聪明,那本驸马就拭目以待。”
宋无忧学着徐渺挑眉,“就算错了,也丢不了,有人会替我们去,不是吗?”
一想像到小别院的场景,二人心照不宣地笑出了声。
果不其然,暗卫传来好消息,已经人赃并获。
宋无忧得意地朝徐渺看去,兴冲冲地走了进去。
只见园中捆着的两人背对背,互相帮忙挣脱束缚。
宋无忧蹲下身,转着手中的柳叶刀,“王班主,阿福小兄弟,你们需要帮忙吗?”
王班主连忙说道:“宋仵作,你来的正好,快帮我解开。
我要报官,我发现了谢榛藏在戏园子的东西,那天就看他鬼鬼祟祟的徘徊在我这里!”
阿福却冷静异常,闭上眼接受了事实,“蠢货!我们上当了!”
“看来你才是主导,我该继续叫你阿福,还是改叫柳青呢?”
倏然,宋无忧将柳叶刀卡在阿福的脖子上,“说,你杀的人是谁?是真正的阿福,还是其他人!”
阿福面不改色,反倒伸长脖子,对她冷嘲热讽,“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没验出来是谁?这都要问我。”
“看来你不打算老实交代,那我就换一个人问。”
宋无忧知道死者就是戏班子的人,而且应该是位学徒,但春满园子弟众多,消失一两个不足为奇。 她也不浪费时间,刀刃转向了吓破胆的王班主。
只瞧人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磕头,“大人饶命!草民什么都没干啊!
草民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了此事!被迫参与啊!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大人!”
宋无忧收回柳叶刀,嫣然笑道:“很好,但我问你的什么问题?”
王班主眼神慌张,极力回忆,“草民不清楚,但应该是阿福,他是柳青自己找的徒弟!”
“嗯……”
宋无忧满意地点点头,“再说说你们是怎么动手的。”
“草民……草民只负责打掩护,其他的事与草民无关。”
王班主的嘴唇哆哆嗦嗦,生怕回答不满意。
柳青却不屑一顾,“哼,你既已经寻来,那就是调查清楚了,何必多此一举,要杀要剐,我认了。”
宋无忧对上柳青那戏谑的双眼,轻笑一声,“可我要的就是你们的自供,成为呈堂证供。”
偏偏柳青嚣张至极,提出要求,“我不想对你说,去找那位驸马来!”
宋无忧不清楚柳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好让徐渺涉险,收回柳叶刀,招手道:“先押回牢里!”
而另一边小别院也是热闹非凡。
等她和徐渺赶过去时,小别院已经翻了个底朝天,杜县令正气喘吁吁地坐在院中石凳上。
宋无忧走上前,在杜县令身后贴心问道:“杜县令辛苦了,要不要卑职给你倒杯茶?”
谁知杜县令头也不回,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不满道:“知道还不快去!
倒完赶紧接着找!找不到东西你的俸禄也别想要了!”
徐渺配合她,冷哼一声,“我看你的俸禄也别想要了!”
杜县令身子一抖,连忙起身,拍干净屁股下的椅子,“驸马!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徐渺的眼珠子嫌弃地瞥到一边,朝身后的侍卫打手势,“不坐了,本驸马还是请你去公堂喝一杯吧。”
杜县令果断磕头表诚心,“驸马大人,下官做错了什么?下官是清白的!对您和朝廷忠心耿耿啊!”
下一刻,他就被架起来,强行拖走,只是那叫喊声不绝于耳。
二人回到县衙,不着急处理杜县令,将人晾在屋里,去了牢房提审柳青。
而柳青见到徐渺的第一句话却是问陆时,“驸马好生俊俏,今日怎么不和另一个公子一起来?”
闻言,徐渺示意宋无忧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