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天都没出门,上午时同夫君在家收拾行李,用完午膳一起午睡,待到午睡起来,同兴赌坊的管事便来了。”
苏红枣道:“他们大约是申时正来到家中,一起来了许多长工,那边那间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一样都不能留,全部当日拆走。那时孙管事就坐在大人这位置,我就只好作陪,夫君只得躲在屋中不得出,怕叫长工们瞧见。”
其实阮大的存在同兴赌坊是知道的,但是阮大既然能忍气吞声,他们又省了派人看住这小院子,倒是一举两得。
谢吉祥问:“他们何时走的?”
苏红枣声音平静:“因为家具很多,也很名贵,所以长工们拆得很小心,待到晚膳时分才终于忙完,长工们先走,我跟夫君陪着孙管事用了一顿晚膳,才终于拿回了卖身契。”
“那是何时?夫人可记清?”
苏红枣突然笑了:“那是香芹巷亮灯时,我自不可能忘记。”
谢吉祥心下一沉。
也就是说,从申时正至戌时,苏红枣和阮大一直在苏宅里,有同兴赌坊的长工和孙管事作证,不可能轻易离开。
那么……他们两个,一下子就没有了作案时间。
林福姐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