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者看了过来，慕忆轻轻勾起嘴角。
“你说你，我大师兄他们看你的时候，你面无表情漠不关心。”
“而轮到我看你的时候，你的脸上就开始浮现惊讶，疑惑的各种表情，甚至还做作的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
“这动作要是一个美人来做......”，慕忆想了想那个画面，“那还挺赏心悦目的。”
“只是你做出来，真的有种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的感觉。”
慕忆很是浮夸的摇了摇头，“啧，看的人眼疼。”
他虽然听不懂慕忆那句话什么意思，但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老者面上闪过怒意，但很快又隐了下去。
哟？
这都能忍？
慕忆想了想继续说道。
“你说咱俩关系都这么好了，你就跟我唠两句呗，你放心，我俩的谈话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就让你生儿子没屁眼。”
看着那老者不为所动的样子，慕忆都有些无语了。
这也能忍？
这老头怕不是忍者神龟转世吧。
慕忆彻底没招了，要是平常她早就懒得搭理这老头了。
但她脑海里那些一闪而过，却抓不住的画面，不知怎么的，让她无比在意，她只能继续说道。
“拜托，大爷，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的服饰，明显比那几个小喽啰精致的多，还有脸上的花纹和修为也是，怎么看你都是这群人里领头的人。”
“而这一个月里，除了时迁起夜意外发现了你们抓人，身上又刚好有许多法器，所以才能一路跟着你们，而其他小女孩的家人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你们的踪迹和你们做的这些事。”
“这可不是那群稍微一激就发狂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所以，这一路上抓人，撤离，还有将孩子藏起来的事，应该都是你出的主意吧。”
慕忆看着那老者的脸皮微微颤抖，也懒得猜测他是不是还在做戏，自顾自的说道。
“你说你这么谨慎，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只有在我看向你的时候，你的脸上才会有表情？”
“所以你以前见过我吗？”
那老者只是看着慕忆不说话。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承认了。”
“既然你认识我......那让我来猜猜，你看见我的第一眼时，眼里闪过的震惊应该是真的，只是之后的犹豫复杂就比较假了。”
“你应该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
那老者依旧不为所动。
慕忆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或者说是......”
慕忆脑海里倏地闪过自己刚穿来时的画面，再加上这附近同样离麒麟城不远。
慕忆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根本就没想到我还活着？”
老者的瞳孔很微弱的收缩了一下，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死人脸。
不过慕忆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是猜中了，还是这老者的演技进步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人跟当年的事绝对有点关系。
说起来那么多人死在那个雪地里的确很是蹊跷，她当时忙着处理伤口也没仔细观察过，那些人——
想到这慕忆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而且比前几次都还要疼，脑海里也浮现出许多陌生的画面。
她看到一群人很开心的聚在一起，有个大叔摸着她的头在说些什么。
她看到有姐姐悄悄塞给她一个大馒头。
她看到一群人正在激烈的争吵。
她看到之前的大叔神情凝重的看着自己。
她看到了雪，白茫茫的一片。
她看到了血。
看到了许多的血。
无数的鲜血。
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的。
紧接着慕忆感觉自己的鼻腔里好像充满了浓郁的血腥气，她连忙转身离开。
而那老者也察觉到不对劲，看着慕忆那略微踉跄的步伐，嘴角轻轻勾起，但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