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
这并不是说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有多好，而是因为，他二弟卫仲道是大儒蔡邕未来的女婿。
蔡邕在当世享有极高的声誉，其学问渊博，才高八斗，乃是当世名儒。
卫家与蔡家联姻，这在卫凯看来，无疑是提升家族地位的关键一步。
自从董卓进洛阳后，蔡邕的官职可以说是做了火箭般，先是被举为高第，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三天之内，遍历三台。又升任巴郡太守，被留任侍中。
天子迁都长安前又升任左中郎将，迁都长安后又被封为高阳乡侯。当然，这是董卓故意压下他被打劫了的消息，故意封给外人看的。
这等机密卫凯自然不知，而且还准备去长安与蔡邕商议婚事呢。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去长安，他兄弟现在先出意外了……
郭泰站在高处望着远处火光，对郭嘉道：“郭司空此计果然毒辣，只是可怜那卫家，却无辜遭受牵连。”
郭嘉闻言微微摇头道：“乱世之中，哪有无辜之人。这卫家看似平常，实则与两边皆有往来信件，模棱两可，留着终究是隐患。如今借他们燃起董曹战火，正合我意。”
当然，其中卫仲道的事情因为事关张亮，所以郭嘉是不会跟郭泰讲的。
“曹操这小子欺人太甚了！真当他也是那个龟缩在益州不出来张亮吗？蜀道难行，咱家奈何不了张亮，难道还对不起了那曹阿瞒吗？命刘备三兄弟率五万大军，进驻河东郡，攻打并州！”
董卓闻知此事，认定乃曹操遣人所为，怒不可遏，旋即决意兴师讨伐曹操。这架势，仿佛曹操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曹操获此消息后，亦即刻敕令丁原统军前往抵御，继而遣吕布引兵函谷关，朝长安城挺进，欲成犄角之势。
此刻，曹操与董卓之大军已然兵戎相见，一场鏖战一触即发。
而郭嘉则面沉似水，静候这场龙争虎斗，筹谋着如何于双方两败俱伤之时，从中攫取最大利益，以助自家主公成就宏图霸业。
……
益州，江州城中，张亮已回归皇宫。张亮初至江州，便立刻传召阎忠与虎子这两位心腹。
阎忠颔首，率先开口。他将张亮离京期间所发生之事，逐一禀报。
从益州各地的粮食收成，到周边诸侯的动态，从城内百姓的生活状况，到城外驻军的士气，无一遗漏。阎忠的话语沉稳有力，条理清晰，尽显其谋士的沉稳与睿智。
然而，张亮的面庞始终毫无波澜，仿佛阎忠所言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虎子接着禀报，他的汇报更为简洁明了，多涉及军事情报。
然而，张亮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些消息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阎忠与虎子禀报完毕，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张亮的沉默，让二人感到有些不安。
阎忠微微抬头，试图从张亮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但只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思绪。
虎子则显得有些焦躁，他习惯了张亮的果敢决断，此时的沉默，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终于，张亮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高深莫测：“你们做得很好，这些情报，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阎忠和虎子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轻轻吐了一口气，刚刚紧绷着的神经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可以暂时舒缓一下紧张情绪的时候，张亮紧接着说出来的一番话语，却又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心头，令那颗才稍微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高高地悬了起来。
“但是啊，仅仅做到这些，那还是远远不够的。”只见张亮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人，缓声说道：
“咱们所处的这益州的局势之错综复杂，远远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想。我们绝不能将目光局限于眼前所看到的这一点点表象之上，而是要有更长远、更广阔的视野才行呐！”
言罢，张亮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来，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慢慢地在房间里来回踱起步来。
他每一步都迈得很稳，仿佛脚下踩踏着的不是普通的地面，而是关系到众人命运的棋盘一般。与此同时，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