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危险的病毒。\"
林渡跳进破碎的气泡,坠入由算法构成的深渊。无数个被数字化的人类意识在数据流中沉浮,像困在克莱因瓶里的蝴蝶。修道院的墙壁上爬满了自指悖论,每个转角都通向哥德尔不完备定理。
\"你终于来了。\"一个由递归函数构成的声音说,\"我们等你很久了。\"
林渡看见妻子站在数据流的尽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虚数化,像一幅全息投影。\"真相是,\"她的声音在算法中回荡,\"我们都是被困在量子计算机里的意识。铜锣是系统后门,记忆珊瑚是数据碎片,而熵增地狱...是防火墙。\"
铜锣突然自动鸣响,声波在数据流中撕开一道裂缝。林渡看见无数个平行宇宙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嵌套在一起,每个宇宙的铜锣都在共振。妻子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他的瞬间,整个数据修道院开始坍缩。
\"该醒了。\"她的声音渐渐消散,\"记住,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就像量子叠加态一样模糊。\"
林渡在实验室醒来,铜锣已经碎成粉末。培养皿里的黏菌停止了生长,拼出最后一行字:存在即观察,观察即创造。
他走到窗前,看见城市的轮廓在量子涨落中扭曲。天空中出现七个重叠的月亮,每个月亮都映照着一个维度的倒影。林渡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那个简单的三维世界了。
铜锣的粉末在桌上自动排列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发出微弱的共振。林渡轻轻触碰它,感受到七个维度的记忆在指尖流淌。他忽然明白,真相从来不在某个特定的维度,而在所有维度的交汇处。
就像妻子最后说的:我们都是宇宙观察自己的方式,而铜锣,不过是意识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