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陈头见陆楚翊毫无遮掩地袒露双腿已经恢复如初的实情,神色微微一变,嘴唇嗫嚅几下,终是什么都没说。
队伍再度踏上行程,陆楚恒可遭了大罪,以往从未经受过这般重伤的他,此刻脸色蒙了一层灰暗死寂的阴霾。
透着一股衰败之气,整个人虚弱萎靡地倚靠在一旁,进气少、出气多。
陆明振冷眼打量着陆楚恒这副惨样,清楚这个儿子算是彻底 “报废” 了。
自私自利的本性作祟,他哪肯背负着这么个累赘上路,平白拖累自己前行的步伐。
连看向陆楚恒的眼神中都满是嫌弃与不耐。
周氏却不一样,那可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啊!
见着陆楚恒这般凄惨,心疼得被狠狠揪起,当下也顾不上什么颜面矜持,扯着嗓子哭天喊地起来,那哭声悲戚惨然,回荡在四周。
可哭嚎半晌,也没能换来旁人一丝怜悯援手,无奈之下,她咬咬牙,心一横,只能迈着蹒跚的步子,哭着求着挪到陆梦跟前。
“噗通” 一声直直跪了下去,脑袋重重磕在地面的石砖上,发出 “邦邦” 的闷响,一下接着一下,额头瞬间红肿破皮。
陆梦见状,贝齿轻咬下唇,面上满是纠结之色。
她对周氏往日里那颐指气使、尖酸刻薄的做派厌恶至极,可如今瞧着她这般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犹豫再三,长叹一口气后,终是松了口,应允把骡子和板车借给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