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脱俗的美人我多看几眼,多关注一些不过分吧?我这人就这样,只记自己喜欢的东西。”
顾羡之问,“除了和你买药外,那女子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王老板摇了摇头。
后面顾羡之见他实在想不起来那女子之事,于是对王老板道,“那等你想起来再说吧。”
说完一个衙役就准备把他压回牢房,王老板忽然就情绪激动地道,“是他们贪心吃的太多了,才导致药效过猛身体承受不住,你们关我干嘛啊,这壮阳药那个地方没有得买!大明律没规定不能卖壮阳药吧!”
顾羡之反问,“难道大明律允许卖蒙汗药和毒药?”
王老板听到此话心虚了起来,立即闭了嘴。
顾羡之又道,“你好好想想那蒙汗药卖给了谁,或许来个将功赎罪让你少坐几天牢。”
之后顾羡之又把衙役拘捕回来的七人又审问了一遍,整理好笔录离开衙门时,有名姓蔡的衙役问他,“顾大人,谢家那庄谋杀案可有什么进展没有。”
顾羡之回了一句没有。
蔡衙役有些无奈地道,“年纪轻轻的真是惨啊,刚才来送名单的看守义庄的老头还来问,怎么谢清舟的尸体的还不来运走,说什么已经发臭发烂了。”
顾羡之惊讶地问,“我那日验完尸就和刘县丞说过,这两具尸体可以由双方家里领回去下葬了,这是怎么回事?”
蔡衙役“哎”的一声,“听说是谢夫人那边想查出真凶再下葬,不能让他儿子死的不明不白,说什么只要黄土一盖怕他儿子再听不到真相了,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顾羡之听完若有 所思地走了。
他回到西院时就见到院中一男一女正对着明珠跪拜,一问林灿才得知这一男一女是母子关系,是为了答谢明珠昨日对那产妇的救命之恩。
明珠赶紧把那两人扶了起来,并且嘱咐那老妇人道,“阿婆,以后可不要乱信那些半吊子庸医了。”
老妇人道,“不会了,这次俺知道教训了,以后不去省这个钱了。”
这时旁边站着的男子把一小篮子鸡蛋提给明珠,“这次真的谢谢你嘞,俺后面才知道花姐根本不是什么接生婆,好些产妇在她手里都遭罪了,俺和俺娘实在不应该贪图便宜的。”
明珠心想他们连请接生婆的钱都没有,想必家中并不富裕,于是把鸡蛋又递回去了给他,“你夫人刚生育完,这些你拿回去给她吃吧。”
后面几番推却不成,明珠就把那篮子鸡蛋收下了。
还是在晚饭时间,几人围在一起又聊起了这桩毫无线索的谋杀案,把仅有的线索拿出来是分析再分析,推论再推论,依旧是毫无头绪。
而顾羡之今晚则显得比平时更加心事重重,他几乎一整天都在想着今日蔡衙役说的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心想难道在这世上真有完美犯罪吗?还是说他又重蹈覆辙了?是他不够专注,不够用心,才导致忽略了很多细节。
他又想,罪犯为何要犯案呢?是因为他想要获利,那他要获利就得清除掉阻碍他的东西,要想发现杀害谢清舟和柳思苑的罪犯,那就得看看他们死后对谁最有利,柳思苑家境贫寒基本可以排除他死后谁可以获利。
而谢清舟是当地首富之子,家财万贯,且是谢仁杰家业的合法继承人,如果抛开他被绑匪抓住是为了赏金这一假设,那他死去会对谁更有利呢?是谢仁杰在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吗?可是如果因为商业上而结怨,那杀了谢仁杰不是对简单明了吗?是谢清舟无意间得罪过的人吗?为了泄积怨在心中的怨气,而选择杀害了他?
想着想着忽觉头痛欲裂起来......
等顾羡之趴在桌上的头再次抬起来时,院中和四周的烛光早已熄灭了,他本在想着案子之事,可后面困意袭来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理了理思绪,就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一次次地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平安无事。”,原来已经是三更时分了。
随着打更人的浑厚的嗓音和铛铛铛的敲锣声映传入他耳中,他的双眼又露出了那种无法言说的悲伤之清,伴随着这两种声音,顾羡之又想起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如同无法散去的烟雾般,一次又一次地环绕在他耳边。
很快他又进入睡眠之中了,这次他发现自己正躺京师的家中,蓦地,一位穿着华冠丽服的夫人正蹲下身子哭泣着望着他,“燕燕,娘真的好想你啊,燕燕你什么时候归家。”
“燕燕你不要哭,啊娘相信你,啊娘来接你回家。”
这时顾羡之朦胧的双眼,恰好对上了妇人绝望的眼神,他吓的猛然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