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后,明珠和顾羡之正穿过一条长廊准备往牢房方向走去,明珠不解地问,“是还有什么没搞明白的事情吗?”
顾羡之道,“绿芜始终不肯透露她兄长的去向,这样衙门不好抓人。”
明珠又问,“那如果她一直不愿意说,官府一直找不到人,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会在牢狱中度完下半生?”
顾羡之道,“她唆使他人谋害了两条人命,就已经是死罪了,问斩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监狱大门,这时顾羡之忽然转身对明珠道,“里面很黑还很脏乱,你把纸笔给我吧。”
明珠道,“不必了,这案件的证词之前一直都是我记的,进去看看也无妨。”
顾羡之和狱卒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那狱卒便把两人带往绿芜住的牢房。
诺大的牢房中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几人每走几步就能踩到四处流窜的老鼠,要是没有手中的灯笼几乎看不见路。
随着,“吱吱吱吱”,的声响从明珠脚下传出,她身体猛然一抖,双脚本能地跳了起来,要不是顺手抓着了顾羡之的衣袖,她差点跌倒在地。
“确定还要进来吗?”,顾羡之问明珠。
明珠不答,放开了他的衣袖继续跟在他后面走着。
“就是这里了。”,狱卒了指了指。
明珠和顾羡之随着狱卒的手势方向望去,在那间狭小的牢房内绿芜正双手抱膝坐在地面。
绿芜见来了人,她揉了揉眼睛,当她看清眼前人竟是明珠和顾羡之后,立即些激动地起了身,她用沙哑的声音问,“老爷,老爷还好吗?他,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顾羡之道,“目前还没收到谢老爷身体恢复的消息。”
绿芜失落 地低下了头。“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今天来还想问什么?”
顾羡之道,“当然是想问你兄长。”
绿芜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是个侠客四处为家,以前我还在扬州时都很难见到他,他只有缺钱了才会来找我。”
顾羡之道,“好,那我再问你一事,你要谢清舟死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还是讨厌他是谢家嫡长子的身份?”
绿芜微微一怔。
顾羡之道,“你都敢承认自己谋杀了,难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绿芜道,“我......他.....他是个好孩子,对我也很是尊重。”
顾羡之道,“你既然不讨厌他,那为何要指使你兄长把谢清舟虐待致死呢?反正他死了你的心愿也就了结了,你又何苦这样做?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啊。”
绿芜立刻反驳道,“不,我没有指使过,我,我只是叫我兄长杀了他而已。”
顾羡之又道,“你确定吗?谢清舟身上伤口触目惊心,左心室被捅一刀,左臂一大块肉被切除,小拇指也断了两节,这全是生前伤,你这还不算讨厌他?你是恨他入骨吧。”
绿芜慌张地道,“我,我没有指使。”
顾羡之又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兄长自作主张要这样做的是吧?为了报复朱彩凤这些年对你施加的苦难?他杀了谢清舟还不满足?还想他痛苦的死去?”
“不是,不是的,”,绿芜身体微微颤抖,她又蹲下了身子,双手抱膝,没多久她又起身慌慌张张地道,“对,是我指使他这样做,我恨朱彩凤,所以要报复她儿子。”
紧接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明珠见状放下了手中的笔,拍了拍顾羡之的后背道,“你先让她缓缓。”
绿芜边哭边道,“罪名我已经承认了,其他问题我不再想回答,你们走吧。”
顾羡之见绿芜情绪已经是崩溃状态,便离开了。
在离开的路上明珠问顾羡之,“为什么要提谢清舟的死法呢。”
顾羡之道,“按照她的说法,她安排人杀谢清舟是为了儿子铺路,她对谢清舟本人没恨意,那直接叫他兄长一刀杀就完事了,为何要这么残忍的虐待一番。”
明珠道,“或许她一时怒火上头,加上为了报复朱彩风。”
顾羡之道,“你还记得我们和她第一次见面吗?她虽一直说朱彩凤的不是,可提到谢清舟时之死时她总是一脸惋惜的神情,就像刚才她也说,她并不讨厌谢清舟这个人,谢清舟对她很是尊重,她也是个做母亲的人,她怎么会指使她兄长对谢清舟做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明珠道,“那也可能是他兄长自作主张啊,因为知晓了这些年自己胞妹的遭遇,他就想通过残害谢清舟来报复朱彩凤?”
“你在怀疑什么?”
顾羡之道,“我只是有一些疑问还没解开,比如她兄长杀完人当天就急着离开忠和县,说明他生怕此事被人知晓或者害怕官府,可他竟然不处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