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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玉春,
他有什么脸面来求魏公?”
南宫倩柔鄙夷地瞅了一眼站在魏渊另一侧的杨砚。
银锣李玉春,
说起来是杨砚的姐夫。
同为魏渊的义子,
南宫倩柔最喜审讯犯人,对其他的向来不争不抢。
唯独涉及到杨砚的事情除外。
能强则强,
能虐则虐,
这是南宫倩柔对杨砚的态度。
就像现在,
眼见杨砚将头歪到一边,
南宫倩柔颇有几分得意,
继续说道:“就办了一个小小的牙子案,
出动铜锣六人,衙役二十六人,
竟死两人,重伤两人,
我看这李玉春银锣的衣服干脆扒了得了。”
“义父,你说是不是?”
魏渊端坐在桌旁,
缓缓喝下一杯茶,
不紧不慢地问:“杨砚,你怎么看?”
“义父。”
杨砚接着说:“这件事很蹊跷。”
“一个小小的牙子组织,
没理由有四位武夫坐镇。
而且其中竟还有一八品武夫。”
“说起来,
一个八品武夫,
若是押镖的话,
估计一趟赚的银子也是不少,
似乎没理由做这种伤天害理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道理。”
魏渊微微点头。
杨砚和南宫倩柔都是他从小收养的。
两人脾气秉性他都十分了解。
但也正是因为了解,
所以一直在精心培养着。
看着魏渊微微点头认可,
杨砚忙接着说:“不过义父,
李玉春之所以跪在下面,
其实是为了一个人。”
“哦?”
“这倒是新奇。”
魏渊刚刚端起的茶杯放下,
笑着问:“我倒想听听他想做什么?”
“是一个衙役。”
杨砚说着,
将一份档案和一份案卷摊在桌上。
档案是陈沫的。
上面记载着陈沫的过往,
以及何时加入打更人衙门,
又经历过什么。
南宫倩柔的头也伸了过来。
三双目光看着。
魏渊轻轻点了点上面的名字。
“陈沫。”
他似乎在回忆着,
参照着档案记载,
缓缓说道:“这孩子我记得。”
“当年景州闹了蝗灾,
没有吃食,
很多百姓甚至捉蝗虫生食,
毒死者不计其数。”
“后来赈灾粮款到,
又因官员贪墨,
许多百姓食不果腹。”
“为求活命,
一些景州百姓便想着来京城。
可那些贪官污吏竟勾结土匪、强盗,拦截杀戮逃出景州的百姓。”
“陈沫这孩子,
就是那一大批从景州逃来京城,
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正有一泼皮想要抢他刚被施舍得来的两钱银子。”
“那泼皮虽然瘦弱,
但正直壮年,
而他,那时才十岁,
还只是个孩子。”
“两者实力悬殊,
我预感着他会被打的很惨,
正准备上前制止。”
“却没想到,
他竟然乖乖交出了银子。”
“正当我有些失望时…”
“就在那泼皮拿着银两得意的准备离开时,
这孩子从腰间掏出了一根匕首长短,
用石头生生打磨出锋利尖刺的树枝,,
那刚转身,
那树枝一下扎了上去。”
魏渊比划着肾脏的位置,
“快!”
“狠!”
“准!”
“一击毙命!”
南宫倩柔和杨砚都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十岁的孩子,
先示敌以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