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荞垂眸不说话了。
她其实不计较这么多的,创业初期嘛,都会遇到难处。
但祁曜很明显不愿意她出钱,她还是听祁曜的吧。
祁曦行好奇地问:“你们那个3+1科技零售有限公司,注册资金是多少?”
祁曜:“十万。”
祁曦行:“……”
温黛有些无语:“你妈我当时开辅导班,最开始是小作坊形式的,也投了五十万!你们既然要做,就好好做嘛,我觉得这个项目挺好的……”
“妈,我们既然要做,你们大人就别管了。”祁曜道。
祁曦行夫妇齐齐闭嘴。
行吧。
青春期,有应激障碍的儿子,惹不得!
午餐过后,虞晚荞又陪着他们聊了会儿,便开车回市里去了。
温黛让祁曜送她上车。
两人站在车边。
虞晚荞打开车门,却没上去。
她转过身,看向祁曜,眸光里闪着内疚:“祁曜,我为开学那天,质问你的话跟你道歉。”
祁曜愣了一下。
秋风撩拨着少年的发,他眼眸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而光芒的中心有一道俏丽的剪影,便是她。
虞晚荞鼓起勇气牵住了祁曜的手:“我那天质问你的时候,却忘记了,其实你也没有错做任何事,你也是受害者。”
祁曜倒吸一口气!
心湖某块位置一直凝结的冰层,似乎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层层裂开,有水流涌出,有阳光从冰层的缝隙照射进来。
虞晚荞抬眸望着他:“其实纵观整件事,如果非要说你也有错,那我也有错。
我不该在找到你之后,整整两年都不跟你相认。
哪怕我跟你说一句,我们曾经一起在暴雨中解救过许多毛孩子,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认出我。
所以,我怎么可以责怪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你?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很多很多。
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你对我的喜欢,比我对你的,要多得多!
你对我从来都是宽容的,不管发生任何事,你只会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你会自责、内疚,你从未想过苛责我半句,你也从不舍得责怪我分毫。
而我,却因为受不住委屈而责怪过你、质问过你。
祁曜,对不起!
原谅我到现在,才看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