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边懒洋洋地看着鱼类为了争夺鱼饵熙熙攘攘的样子。
鬼怪瞥了一眼那张告示,丝毫不信陈露的鬼话:
“库尔珀亚家族少爷的委托,整个黑市上有资本去试一试的人早就全都被他扔出过帐篷不止一次了。你真有这个本事,怎么现在才冒出来?”
陈露:“最近刚打完比赛,闲的没事干。”
她最后看了一眼告示上的地址,招呼扎丝德跟上了,然后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鬼怪一眼:
“你如果非不信,就跟上来看看?”
不光挑事的鬼怪,一帮平时就在黑市里游手好闲混口饭吃的鬼怪也跟了上去。
然后,陈露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那顶宽阔高大、四角缀着金饰的帐篷。
被侍卫严严实实挡住了视线的鬼怪们只得停在外面,面面相觑。
这人真得进去了?
她还真是来接这个委托的?
原本大家只是想看个热闹,但现在,有些人的好奇心还真被吊起来了。
“那个人……不是斗兽场的吗?她还会治病?”
有人嘀咕道。
“什么斗兽场的?”
“斗兽场新推出的明星选手啊!刚结束的乱斗,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了。”
“……那她进去是治病的还是杀人的?库尔珀亚家的少爷不是最讨厌野蛮的莽夫吗?”
——他们今天还真就要看看这人还会不会从帐篷里出来了!
一帮人就这么像什么神秘组织似的,在帐篷的不远处蹲了一溜。
而说明来意,被侍卫放行的陈露则打量着这顶被称为“帐篷”的巨大建筑。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味,像是陈露在做玩家时,玩家中转平台上某些高端娱乐场所散发出来的奢侈 香味,还带着些莫名熟悉的气味。
其实刚刚站到告示牌下时,她确实注意到了这张告示,还在疑惑这种发起者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委托怎么会没人注意,直到那鬼怪质疑自己,她才弄明白原因。
——原来是已经被很多人注意过了,只不过无人解决。
本来陈露就想来这边探探情报,而且,那一百万荧石币的奖励真得很诱人。说实话,其他脱身方法不是没有,但自己如今毕竟顶着斗兽场选手的名头,就怕有人真得一路查下去,她不好向经理交待。
干脆借此机会转移一下那些人的注意力,反正经理也不会嫌“选手”吸引来的关注度高。
有锅就戴到斗兽场头上。
跟着陈露一起来的扎丝德被侍卫们领到了另一处,陈露慢吞吞地向里面走,迎面和一个背着白色箱子的人擦肩而过,那人还在骂骂咧咧,就被侍卫一脚踢出了帐篷们。
随后帘幕内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下一个呢?赶快进来。”
陈露掀起帘幕,才发现内室里不止有她一位“医师”,还有大约五六人正表情凝重的冥思苦想。
他们中间是一个半靠在高脚椅上的少年,寂静的氛围中,他脸色苍白阴郁,不住地用手指敲击脸侧,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以至于周围的医师全都表情苦涩,豆大的汗珠一点点滚下来。
有新的人进来,少年只是稍一抬眼,然后一指身后床上的人影:
“我再重复一遍我父亲的症状。”
“最近几个月,他经常感觉喘不上气,精神不佳,每天要睡觉的时间大大延长,至于其他症状,你们可以用眼睛自己观察。如果你们中有人可以告诉我这种表现的原因,或者提供给我我满意的解决办法,那一百万荧石币,就是你的。”
“限时一小时,有了答案,就写在那张空桌子上的纸条上交给我,开始吧。”
少年说完,给床上的父亲掖好被角,又回到高脚椅上。
说话间,又一名医师桌上的沙漏漏完了最后一粒沙子,少年“啧”了一声,门外的侍卫离开走进来,把那人拎出了内室。
“如果没有想法,就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
屋外传来“砰”地一声。被侍卫拎出去的人落地了。
四周的医师哪敢接话,要么埋头煞有介事地写着什么,要么好像守在床边,要把床盯出两个洞。
陈露走到属于自己的空桌子旁,不着急观察床上那个静静沉睡的人影,反而端详了少年一阵,缓缓抬起眉毛。
“看什么?”直到少年冷声询问,陈露才老老实实低下头,扯出那张纸开始写起了什么。
——库尔珀亚,眩光城上城区以蔷薇为祖徽的贵族家族。
身上某些和蔷薇花相似的特征是他们的标志,而如果陈露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她记得……
这个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库尔珀亚的少爷,而是库尔珀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