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亲了,没谈

    隔日晨起,院中暖阳洒落门庭,榻上的人眼皮微动,祁牧睁开了眼,眼中景象从模糊到逐渐清晰。m.baijiawenxue.com

    白日了?

    祁牧脑子发懵,过了好一会终于坐起在床头,屋中空荡,不见一人。

    只是床榻边的软枕上还有些许凹陷,祁牧手撑在床沿缓慢起身,他走到一边漱了个口后便发觉周身粘腻,于是祁牧掀开衣袖一看,果然,伤口处的伤药替换了。

    只是颈处还传来几分轻微刺痛,让祁牧没忍住要再爬到床上,跪在一旁的木柜边寻了方铜镜,反身,这才又屈膝坐回。

    “这里……”

    铜镜的光影反射到祁牧脖颈之下,祁牧抬手喃喃着拿指尖轻轻触碰,然后“嘶”的一声松手,祁牧迷惑了,他锁骨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处擦伤?

    “有点肿。”祁牧碰一碰那红痕就很怪了,他想:“怎么,也不像是擦伤呢?”

    “咳咳——”门边忽然传来几声干咳,祁牧侧目重新看去,然后就跟着一起放下了手中铜镜,他立起上身准备下榻:“阿序,你手上拿的?你下厨了?”

    奚兰序站在门边,闻言有些不自在的撇过了眼说:“没有。”

    接着就端上手中托盘入到里间,托盘上是一碗米粥加几碟小菜,祁牧感到了受宠若惊,他知道奚兰序是魔尊,魔尊怎么可能下厨房?

    老婆也不应该下厨房,奚兰序的余光瞟到祁牧手中的铜镜,于是皱眉问祁牧:“你在做什么?”

    祁牧闻言,手中要去拿筷子的动作一顿,想想然后就伸手扯了扯衣襟对奚兰序道:“看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擦到了。”

    祁牧手关节处扯到的布料下那瓷白的皮肤和他人一样的嫩,男人清瘦的身形展露在奚兰序的眼皮子底下,最可怕的是祁牧眼中还毫无防备。

    他周身的线条应当都是紧实有力的,尤其是手臂,腰腹到大腿肌肉协调,这才能供给祁牧这在外单薄的身躯也能做出上山打虎的奇事。

    可偏偏,祁牧的外表……太具迷惑性。

    于是奚兰序转过了头,祁牧好久没有得到他的回音,更是茫然眨眼,刚才凑近奚兰序问了一遍:“阿序?”

    可谁知下一刻祁牧手中就被塞进碗筷,奚兰序道:“娇生惯养,谁知道你擦哪了,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大早上的就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话落,祁牧呆住,他好像莫名其妙被奚兰序教训了一顿,但……祁牧手中的粥碗热气腾腾,奚兰序将菜碟放好,祁牧的视线向上移动一瞬后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家中男人不欺负媳妇,可,祁牧觉得他的媳妇却在欺负他。

    吃饭,对,吃饭!祁牧右手拿筷扒起了粥碗边缘,情绪有些蔓着。

    可原本被他扯过一回的衣领这会也松松垮垮的搭在祁牧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再然后,奚兰序视线闪动,祁牧就忽的僵住了扒饭的动作抬眼。

    颈间忽的传来了些许怪异的触感,碰触,滑动,若即若离的不经意,都是错觉吗?祁牧呆呆的看着奚兰序一脸正经的将他衣赏合拢又道:“好好穿,你这个……冷。”

    冷!

    祁牧的脸忽的一下就红了,他不知道奚兰序是怎么从嘴里憋出那一句冷的。

    只是……粥碗只有表面和边缘的饭粒才凉,吃饭一定是要延边吃!

    祁牧端着手里小碗胡乱想,晨起的精神终于回笼,过了很久,祁牧的思绪才被他理清,于是,在祁牧脑中就猛的回忆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林厌。

    祁牧停下手中喝粥的动作,眨了眨眼睛又看奚兰序,可怜的视线却又在半空逃避刹那,有时那便如同冰雪要触及炭火般的不坦诚。

    可终于,他道:“阿,阿序,昨天那位小公子人呢?”

    小院里头只有一张床,可昨夜,祁牧突然回忆不起他是如何睡着的。

    但他竟然睡在这,那林厌呢?

    林厌啊……

    砰砰砰砰砰——

    村里的百姓一到早上就开始干活,只是这日重工,等祁牧出门的时候还傻在原地。

    他有些不可置信,于是在家门口随手拦住了过路的王叔就问:“叔,这是?”

    祁牧半年前在村里的这地买住宅,从入户到安家,祁牧是特意选了村中一个宽广较偏的地方。

    也就是说论起邻居,祁牧的邻居原本只有小院右手刘婶那一户,再后就是靠着野道的一大片土路了。

    可是今天,被祁牧拉住的王叔听完祁牧的问题后就说:“小牧啊,你不知道吗?新搬来的那户人家说与你相熟。”

    短短一夜的功夫,祁牧差点以为自己又穿了!

    林厌居然直接搞定了户籍问题,然后大手一挥,直接就在祁牧家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