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多一会,在林厌的注视下,李祠下身就莫名流出一摊暗黄,林厌皱眉又嘲讽,终于,半晌后林厌也就甩开李祠的脸起身,他道:“因为,尊上始终认为那些酷刑,非人所受。”
可就偏巧这世上的有些东西他就不是人!
虽然大家都有鼻子有眼,看着四肢健全,外观一致,但是!这都不能改变有些东西他生来不是人。
他们只是似人。
却仗着一副似人的外貌,做尽那种能叫世人悔悟万分的恶事……
无常镇,客栈中。
热,好热。
如浪花涨潮般的热度一阵高过一阵,人说坚韧意志,但如此这般书本上的传说却实难叫祁牧熬过那人性深处,最为原始的本能。
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他的双手已经不可抑制的攀上了奚兰序的肩,祁牧发了疯似的去扯奚兰序的衣襟,可是中了药的他便连双手皆是绵软无力的。
祁牧此刻内心仿若有道沟,而那道沟却总是欲壑难填,没有满,没有满!
为什么还没有满呢?
他似乎真的真的太难受,难得祁牧几乎哭了出来,他哭着渴求。
无论对象是谁!
终于,奚兰序抓住了祁牧那双胡作非为的手,然后抱着他一起,两个人双双坐回榻上。
奚兰序垂眸,眼中全是祁牧顶着他那张被热气烧到绯红的面颊,眼中含情,眼角挂泪,然后满面控诉盯着他的模样。
奚兰序又不是什么圣人,他是魔尊,是魔头。
当即呼吸一窒,然后逐步变缓,奚兰序抬手,点在祁牧的额心正中,于是,伴随着他指尖灵力流转,那枚本就属于奚兰序的紫色梦 核被他一点点抽出。
梦核在奚兰序手心化形,只是小家伙这会明显疲累。
奚小序的脸上是困倦,眼里是瞌睡,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奚兰序的手心中,他瞧着奚兰序这个主人,而就在奚兰序与他的梦核视线短暂交汇的刹那。
奚兰序了悟,他道:“果然是你。”
因为有梦核,所以奚兰序才能在一个人口繁杂的城镇中,在那李祠得手的最后一刻得以赶到祁牧身边。
可饶是如此,奚小序也已经尽力了,没在奚兰序这个主人手中撑多久,整个身体就彻底倒下,灵魂漂口,重新变回梦核紫色结晶体的模样。
然后,梦核竟是飞回了祁牧身上?
饶是奚兰序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可……梦核这样却实在是违反这整个修真界的传统。
一个人的心脏只会在那个人胸腔里面,可魔头无心啊。
所以他心呢?
奚兰序忽的闷哼一声,他抬手,手心就按在了祁牧脑后。
手指的缝隙被祁牧的发丝填满。
祁牧一口咬在了奚兰序的脖颈上方,那是一个及其接近喉结的位置。
他就趁着奚兰序与奚小序对峙的刹那,伸出湿软的舌尖舔舐其间。
一下一下又一下,没了意识的小魔就算做坏事被人抓住也全无半点无辜。
奚兰序疯了。
他是疯了才会有心思查看什么梦核,而不是直接……
祁牧的后背撞到榻上的床板,十指相扣,就连五指缝里都被填的满满的。
大红色婚服松松垮垮挂在祁牧的身上,他歪头,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像是个被人暴力拆卸到一半的贺礼。
新婚贺礼。
祁牧的唇被堵住,情到浓时,他似乎隐隐听闻耳畔一人不厌其烦的问询,“祁牧,我是谁?”
“祁牧,我是谁?”
“祁牧。”
分明知晓,中了药的小魔没有意识。
更甚至如今发生的一切,现在,这张床上,是谁对祁牧来说都没有区别,祁牧也不会回答自己这种无聊的问题。
但奚兰序还是问,他一定要问祁牧:“我是谁?”
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
他越来越狠,于是到最后,祁牧在隐约朦胧间似乎真的瞧见一道本该熟悉的身影。
奚兰序的影子让祁牧觉得他像是在做着梦。
梦中的一切都与现实割裂太多,祁牧的眼中又落下泪去。
他好难过。
可他……不情愿。
阿序……
祁牧有喜欢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要经历这些,这些……
“牧牧。”
祁牧眼角的泪水被奚兰序一点点吻去。
祁牧抱紧了他,心说:哪怕是梦。
远处桌台上烛火跳动的光线原是稳定,但随着蜡烛燃烧,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