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到啥了?”
血,那是一地的血啊。
这人被刀刺破心脏,在生前留下那么老大一个窟窿,那人能活吗?
不知道,于是阿宝先招呼了翠花和他一起扶林圆回去。
当天,几人在林圆家可是等到深夜。
但那时……奚兰序和段羽二人可是回魔域去了。
阿宝他们自然等空,而这一空,转眼又是三月。
小院中的打砸之声自然是引起的对家小院的注意。
祁牧压根没功夫去问奚兰序这三个月为什么没有在家,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那王诠害怕被打,双手上举,整个人都闭上眼睛喊了一句:“我不知道,他们都说你死了!”
与此同时,外头敲门的人久久得不到回应,于是立刻隔着院门高喊一句:“里面的人!再不开门可就砸门了!”
砰——
几乎是在话音落地的刹那吧,李祠这人说话也不给别人时间。
他说砸就砸,弄得小院里烟尘四起,再接着一群人闯入,祁牧回头,就与村里的他们四目相对。
李祠手中的锄头都落地,小院里突然就有个小小的影子跑来,嘴里喊着:“牧哥哥!”
祁牧道:“乐欢?”
话落,他就下意识屈膝,没想到小姑娘直接一把抱住了祁牧的大腿,弄的祁牧前后半步都不得。
小小的人啊,就像那千斤坠般,一但挂上,一只腿脚就定在原处。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 ?
……
又过良久,祁牧在家等到了福伯。
但祁牧本只以为福伯会来与他说清楚情况,却不曾想,这回,黄花村里的大半村民可都过来了。
林厌吃个果盘吃到了水饱,独自一只倚靠在门边倒头打起了瞌睡。
他是年轻真的好,但当祁牧看着一群人过来就从屋内突然起身时,林厌嘴里的泡泡破了,奚兰序心中跟块明镜似的。
他明白,他们……回的不巧了。
三月不见,福伯依旧拄着他的那根旧木杖,只是面容莫名憔悴了不少,祁牧见了便立即跨出房门想要搀扶他说:“福伯,您慢点,怎么大家都来呢?原不是什么大事啊。”
话落,老村长的背脊却是僵了僵,祁牧口中的不是什么大事,却叫王福的眼中闪过更多纠结与愧疚。
于是村长突然站定了腿脚,在祁牧停下,并不解的目光里开口说道:“小牧啊,福伯有件事,这次是真的。”真的难以启齿,所以老村长的话音顿了顿。
但想着身后,黄花村那么多人,他是村长,做村长的不得不开口,哪怕是去为难村里的一两户人家。
祁牧不回来就好了。
但他不晓得,还以为老村长这头遇到了什么难事,屋头里的人都跟了出来。
可他们谁都没有先说出口,只能叫奚兰序这个与这事无关的人先挑拨话题了。
奚兰序走到祁牧身后道:“老村长,村里的农田废掉了,今年的收成提不上,可这事,应该不是用我们家的家底去填吧?”
祁牧这个小财迷,屋头的箱子里填了几百两银子,可奚兰序这话说的,一下可就让原本心虚的村民不太乐意了。
几个祁牧原本看着和善的叔伯指责起他们,都是乡里乡亲,是哪样的冷血能见死不救?
老村长最为难的就是这件事,他知道奚兰序不是个好讲话的,于是只看着祁牧说:“小牧啊,你不知道,这不只是田里的问题,还有税。”
三个月前村里交上的那份税银被偷了。
黄花村怎么说原本也算是个富庶的村落,可是朝廷里的税银,没人能一下交得起两份啊!
所以老村长抓住了祁牧的手,因为是他的缘故,所以祁牧没躲,但心中那滋味不好。
湖面的涟漪,一层层荡开。
福伯说:“小牧,你帮帮大家,福伯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而且……”
村中立马有人接道:“而且小牧啊,你看,其实村里人也想着你,你不回来,大伙都没动你的东西。”
话落,奚兰序都没忍住嗤笑一声,很不客气的抱臂说道:“没动?是没法动吧?”
说着,奚兰序朝后看去,对李祠等人说了句:“多谢了。”
于是祁牧原本不明白的,这下听了阿序的话不懂也懂了。
村中受灾,人们要钱,但相识已久,阿宝他们比起钱财更在乎祁牧这个人。
这就是邻与友的区别,祁牧朝众人感激的笑笑,然后回过头,他知道不该问的,但脑子昏了,还是想问,于是祁牧道:“福伯,大家……希望我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