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玉牌问:“那个小魔,会不会也是一个始魔遗脉呀?”
半晌,但玉牌那头没有回响,少年坐在客栈包房中撇了撇嘴。
因为他们并不是一盘好沙,所以彼此之间并不团结,就譬如颜华今日所问,风跃不回答他的事都成了常理。
他们有着不同的目的,却树立着同样的口号。
在仙历1932年。
思无枫道:“无论如何,我不在乎他是谁,我只要奚兰序死。”
话落,现场寂静了一瞬,很快,坐在桌对角的少年就举起双手,颜华十分感慨的认同:“当然当然,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重新掌控魔域,外加……给姐姐报仇。”
1932年冬,青岳派,后山,护山大阵中。
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回忆的一天,也是青岳派被灭前十年。
一粉白衣衫的少女迎着火光,目之所及,身后是一群迟来的伙伴。
言庭张了张嘴,她的双手染血,而在她身前,流影直直透过心脏。
飞溅的鲜血落在奚兰序的面庞上,言庭神色复杂,但到最后,面对所有向她狂奔而来的挚友,她什么都没说。
利刃的刀锋从她身躯中央抽出,而站在她对面的凶手眉头紧皱,即使那天一切嘈杂。
但少女翕动的口语还历历在目,她对奚兰序道:“不要忘了,我用你神魂立下的誓言,永远,永远都不要将今日的事宣之于口,如果你还想找到那个在法阵中消失的人。”
那个,在1932年冬出现的,一个最特别的人。
“幕关。”
只余一片山火之后,一双透到无色的眼眸。
“好了。”酒楼中,颜华一拍手,回应了风跃所问出来的下一个问题。
他们在云水山下多日,颜华的魂幡修好了多少?
只是对于这点,颜华表示苦恼,他撑着下巴收了笑,双手前伸趴在桌上,这会终于是有几分同外貌相似的少年人懒散,他道:“快了快了,要说还是仙门好,这山下的灵气足,连带凡人的生魂都格外美味。”
不过凡人到底是凡人,颜华一翻身,眼咕噜一转就想:“二 位,你们说那个小魔如此特别,那要是我现在直接去到黄花村,用他的魂魄修补魂幡……”
颜华咋舌,还没说出效果就已经玉牌那头的风跃无情打断,大祭司说:“可以呀,只要你现在就打得过魔尊。”
那他们还忙什么?
颜华萎靡了。
奚兰序确实难缠,而且祁牧这个人吧,怎么说呢?
他是一块石,一块牢牢屹立在山巅之上的巨石。
巨石虽然在风里飘摇,可却由着莫名的引力,无惧风吹雨打。
人们都觉得山顶上的巨石轻轻一推就落地,可事实却是,几百年过去,山与石依旧在那没有分离。
镇上的消息是到黄昏之时才传来。
彼时,祁牧原以为林厌只是带着乐欢在村口逗留半日。
可谁曾想,后来乐欢回来,她说的却是:“大猫咪,带我去镇里,问了很多人。”
至于谁是大猫咪?
乐欢没说。
祁牧也没问,因为他没有功夫去问了。
林厌火急火燎的告诉大家说:“不好了,他们在镇里出事。”
翠花闻言,在后退的时候撞到门,结果一个踉跄倒地,肚子当场就犯了毛病。
这个时候发紧,她家的孩子都五个月了!
祁牧慌了,急忙上前,可阿宝前日也去了镇上,林厌这么说,祁牧扶起翠花立即喊道:“阿序,找大夫!”
奚兰序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推门而出。
这下谁都慌了,翠花站不住,祁牧就边扶着她,边叫林厌道:“快过来,搭把手!”
林厌见状也很快上前,一下撑在一边问:“这,这怎么办?”
祁牧看着翠花皱起的眉眼立即道:“走,先把嫂子扶到榻上去。”
结果话落,翠花还推着祁牧说了句:“小牧,阿宝。”
祁牧咬牙,这会只能安慰她说:“嫂子,你放心,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又过一柱香,奚兰序的腿脚快,大夫终于来了,把脉烧水又针灸。
一整个折腾下来,最后太阳落山,大伙才松了口气,祁牧也得了空闲,终于拉着林厌走到屋外询问:“谁告诉你的?你带乐欢出去了?你们听到了什么?什么又叫出事了?”
祁牧一开口就是那一通嘴都不带停歇的询问。
一串串的问题,直听的林厌心口处都堆积了一通话语。
然后话到嘴边,他卡住了。
他居然卡住了?
瞧他那一副着急却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