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柔扛着锄头慢慢悠悠地走到自家田埂边,把小竹篓轻轻放在田垄上,低声嘱咐道:“阿弟,你就在这儿待着,阿姐去松会儿土,等下再带你回家。www.tecleading.com”
阿弟乖巧地点头,待阿姐转身走向田里,他就迈着小碎步朝旁边的草地跑去。
不远处,村里的几个长辈正在谈论着今年的谷种,刘寒柔时不时直起腰来听一耳朵。村里的老庄稼把式刘老爹正说道:“今年这谷种可不好选,前儿个我去镇上看了,好几种都掺了假。”
坐在一旁石头上的王二麻子听到刘寒柔的动静,转头看到阿弟跑向草地,就扯着嗓子喊道:“寒柔妹子,看好你家阿弟,可别让他踩坏了庄稼。”
刘寒柔应了一声,阿弟却回头冲王二麻子做了个鬼脸。王二麻子佯装生气,捡起一根小树枝作势要打,阿弟嘻嘻笑着躲到刘寒柔身后。
刘寒柔笑着对阿弟说:“莫要调皮,阿姐干活儿呢。”然后又继续弯腰锄地。
刘老爹:“我听说刘老三家用的那谷种就不错,是从山那头的村子换来的,产量高,还抗倒伏。”
众人纷纷点头,有人接话道:“可咱这去山那头儿不方便,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换给咱。”
刘寒柔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暗自思索。她家里的谷种还没着落,阿爹走得早,家里全靠她操持,这谷种的事儿可不能马虎。
等刘寒柔锄完一垄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她擦了擦汗,招呼阿弟回家。阿弟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把小野花。
“阿姐,给你。”阿弟笑着把花递给刘寒柔。
刘寒柔接过花,插在阿弟的衣兜里,“阿弟真乖,咱回家做饭咯。”
回到家中,刘寒柔简单做了些饭菜,和阿弟吃了。饭后,她坐在院子里修补农具,阿弟在一旁玩着小石子。
这时,村里的刘富贵走进院子,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寒柔啊,你家谷种有着落了没?”刘富贵问道。
刘寒柔摇摇头,“还没呢,刘叔,您这是……”
刘富贵叹了口气,“我家那口子糊涂啊,之前买谷种的时候被人骗了,现在家里的谷种不够用,我寻思着来问问你,看能不能匀出一点来,我可以拿粮食跟你换。”
刘寒柔皱了皱眉,“刘叔,我家也没有多余的谷种,正发愁呢。”
刘富贵的脸色更难看了,“这可咋整,今年这日子不好过啊。要是没有好谷种,这收成可没指望了。”
正说着,村里的刘寡妇也走进了院子,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寒柔妹子,你可得帮帮我,我家那几亩地不能荒着啊。我听说你向来主意多,你看有没有啥办法能弄到好谷种?”刘寡妇哀求道。
刘寒柔站起身来,看着他们,一脸坚定地说:“叔,婶子,咱先别急。我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山那头村子换谷种的路子。咱村这么多户人家,总不能都没了法子。”
刘寒柔站在院子里,看着阿弟逗弄着小鸡,心中满是忧愁。她深知谷种之事若不解决,这一年的收成都没了指望,全家老小的生计可就难了。
她转身进了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陶罐,将里面的铜板倒在地上,一枚一枚地数着。阿弟好奇地凑过来,“阿姐,这是要做啥?”
刘寒柔一边数一边道:“阿姐在算家里的钱,看能不能去山那头换些谷种回来。”数来数去,铜板也不过寥寥几百文,这点钱远远不够。
她又打开衣柜角落里的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几枚碎银子,这是家里多年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到一两。刘寒柔眉头紧皱,这点钱去换谷种,怕是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
这时,村里的赵大叔走进院子,他的脸上也是愁云密布。“寒柔啊,我家那谷种实在是没着落,你这边要是有办法,可千万拉大叔一把。”
刘寒柔无奈地摇摇头,“赵大叔,我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家里钱不够,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换给咱。”
正说着,刘富贵也匆匆赶来,“寒柔妹子,我刚去问了村里几家,都没多少余钱,这可如何是好?”
刘寒柔咬咬牙,“刘叔,咱再去求求村里的老族长吧,他见识广,或许有办法。”
众人来到老族长家,老族长坐在堂屋里,听着他们的诉说,也是一脸凝重。“这谷种之事确实棘手,咱村不能眼看着庄稼种不下去。”
刘寒柔突然想起,“族长爷爷,我听说镇上有个粮行,有时候会有谷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