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假媳妇也得见兄嫂

嫂子你别信他。”

    余淮水赶忙打断了臧六江,这一套说辞要是传出去,真是不够丢人的。

    “臧六江。”臧大树目光寒森森的:“别是你个狗杂碎硬抢了人家回来,在这儿给我胡诌吧?”

    猜的太准,余淮水攥着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

    “大哥。”余淮水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瞒不过去了,连忙出声吸引几人注意。

    “六江说的夸张了些,我没遇见狗熊,是遇见狼了。”

    齐小元立马点头,拉着臧大树道:“是有这回事,庄子里有人都遭了难了,还好没丢了命。”

    “当时我与我家车队走散了,若是没遇见六江,怕是已经进了狼肚子里了。”

    余淮水长得乖,又一副谦逊柔和的模样,说起话来让人自带三分信。

    “我感激六江,没什么可报答的,只能以身相许,若是以后有了什么变故,你们也莫要怪他。”

    余淮水想着,替几月后自己的离开暗暗埋了引子。

    “能有什么变故,臧六江这厮要是不好好对你,你就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臧大树还当余淮水与齐小元一样,是对臧六江的匪首身份心有芥蒂,连忙开口安抚。

    “六江人不坏,咱们山寨也从不做什么坏事。”

    余淮水知道这是瞒过去了,接连的点头,暗暗地松了口气。

    屋门口传来叽啊叽的笑声,臧六江离得近,一把掀开挡门的厚帘,外头臧云扬带着几个毛头小孩,正一边啃着点心一边偷听屋里说话,见臧六江掀开屋帘,孩子堆里发出好大一声尖叫,乱成一团往外跑。

    “大当家来了!大当家要抓我们去喂熊了!”

    “哈哈哈哈!小扬你快跑啊!你六叔要                                                来抓你了!”

    臧六江哪会由着这帮孩子乱叫,抄起灶台边的烧火棍便追了出去,臧大树也不拦着,嘱咐了齐小元两句,便起身去了灶房。

    土灶火烧的极旺,灶房里很快传出了炖鸡的香味,窗纸透进和煦的阳光,照的屋子里暖洋洋的。

    臧大树家不算大,两屋一院,是在庄子里不惹眼的配置,但屋里收拾的很干净,边边角角都很规矩,一眼便看得出夫妻和睦。

    屋子里只剩了余淮水和齐小元,孤男寡女,余淮水有些手足无措,齐小元看得出他的拘谨,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问余淮水家境,听到余淮水是被收养在商贾之家的,她脸上露出些为人父母会有的怜惜。

    外头挨个挨了一棍子的小孩咋咋呼呼的,但很快又在臧六江的组织下开始堆起雪人来,臧六江刻意凶人的声音传进屋里,让余淮水莫名地放松下来。

    “出去看看吧,外面下雪了。”

    齐小元见余淮水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知道他是想臧六江了,心里偷笑这新婚夫妻就是甜蜜便颇有眼力的支会他出去瞧瞧。

    余淮水连忙起身,出门前路过灶房,恰好遇见臧大树端着一碗热鸡汤送去给齐小元尝鲜。

    实在是浓情蜜意,夫妻典范。

    再一转头,就见臧六江已经领着臧云扬钻回了屋里了,两人瞧见余淮水正站在那儿,连忙挥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余淮水低头一看,臧六江领着臧云扬,满身满脚净是雪水,那雪水可不抵干雪,里头夹杂了泥沙,此时两人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若是让臧大树瞧见了,又得一人挨上一脚。

    “我大哥是不是进屋了,快,领云扬去洗洗,去灶边烘一下就干了。”

    臧六江心虚地瞥头去看屋里,见没什么动静,连忙招呼余淮水跟他一起去灶房洗孩子。

    余淮水原以为傅聪傅明是他见过最纨绔最没正形的人,这才短短几天,就见识到更没正形的了。

    又不能真的不管,余淮水只得跟着臧六江钻进灶房。

    灶上正咕噜噜地炖着鸡,旁边热着一壶水,三个人做贼般的打了水,蹲在灶边哗啦哗啦地给臧云扬清洗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弄得这么脏。”余淮水打小就养在傅府里读书,从没有玩一身泥的时候,实在想不通是玩了些什么。

    “打雪仗嘛,那都是陈雪脏的很,要不是云扬非要玩我才不去。”

    背了黑锅的臧云扬哼了一声,举着手在灶边烘自己的衣袖。

    孩子很快收拾干净了,臧六江把他支到一边去烤火,跟余淮水头对着头挤在一起清理自己身上的脏污。

    “你怎么不在屋里出来了?”臧六江身上冒着寒气儿,飞快的涮了两把衣袖,举着两手在灶边烤,白烟袅袅,暖和的不行。

    余淮水怕臧大树回来听到,凑到臧六江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待不住。”

    余淮水凑的极近,脑袋几乎贴在臧六江肩上,火光映亮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