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灵游族的姑娘,可没有给人做妾的!”
赤夜央却眼前一亮,眸光闪烁,深深地望着她:“你愿意做我的王妃?”
姜燕燕被他这眼神晃了眼,噎了一下,道:“这是重点么!”
赤夜央蓦地笑了起来,斩钉截铁道:“我定不会让你做妾的!”
姜燕燕追问道:“若王君、王后、满朝文武都不让我做王妃呢?”
“那也不管!”赤夜央满不在乎。
姜燕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二郎这话分明是在诓我,即便将来二郎即位,若是明君,便没有随心所欲的,哪是想如何就如何!若是昏君,我可不要最后被诬红颜祸水,白白丢了性命!”
她这话虽是玩笑,却也大胆,放在从前她是断然不敢说的,现在也不知怎么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却见赤夜央不但毫无怪罪之意,看起来似乎还十分高兴,迎上了她的目光,道:“那我便不做这个王君了,反正我非你不娶!”
姜燕燕看进他眼里,此刻情深正浓,不知他这话带了几分真意。但她已不是前世一股子脑热的傻丫头了,一国储君的这种话,只能视作随口一说的玩笑话!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心有所触,似有一股暖流涌过心田,滋润着她心中那颗深埋着的种子。
便听赤夜央又道:“这侧小王妃的名头不过是权宜,若是你愿意,我这便向父王请旨,让我们完婚冲喜!他久病未愈,定会应允。”
听了这话,姜燕燕却一时未吭声,她对赤夜央有情,共渡过凶险,同历过生死,自是愿意嫁给他的,只是要她永远桎梏在这座牢笼里,却又不得不三思。
但她还是会留在黎国一阵子,无论如何,得要设法将知风带回灵游族,她才不信启王一见如故的鬼话,分明是留了颗牵制灵女的棋子!
这些她眼下还不知该不该说与赤夜央听,毕竟连她自己都没理清头绪,想着日后想明白了再说,于是沉吟片刻,只得先揪着话转移话题,问道:“王君病了?”
赤夜央眸中顿时黯了几分,但他并未执着于要个答案,反而顺着她的话回道:“其实是中了毒。”
姜燕燕一听,脱口而出道:“是赤夜辰干的?”
赤夜央看了看她,道:“你似乎从一开始就对大王子心存芥蒂。”
有那么一瞬,姜燕燕有股冲动想要向他坦言自己是重生来的!
但他信不信先两说,自己可能被视作怪物也先不论,她只恐又为灵游族招来横祸!
于是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她眼珠一转,嘟哝道:“我是来嫁给二郎的,他老无事献殷勤,能是什么好人?”
赤夜央笑了笑,道:“这殷勤,却有的是人受用。”
他顿了一下,似是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片刻后才道:“其实我并没有查到实证,只是些蛛丝马迹。”
姜燕燕不以为意,脱口而出道:“要什么实证?反正若是得逞,受害的是你,受益的是他,不是他还能有谁?”
便见赤夜央怔了怔,眸中似掀起波澜,好一阵风云变幻过后,才自嘲地笑了一下,喃喃道:“若是当时母后也能如你这般笃定信我,许是就没有赤乾门这一遭了。”
姜燕燕眉头微蹙,说到这黎后,还着实有些诡异,在西宫她那恨不能剜了她的眼神,前世赤夜央被诛杀后,她可未曾流露出这般恨意!
姜燕燕看向赤夜央,要不要给他提个醒?但……会不会显得自己在挑拨他们母子情意?
“怎么了?”赤夜央瞧出了她欲言又止。
姜燕燕思忖片刻,还是觉得该叫他起些警觉,遂将她在西宫要人取药时的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了他。
临了,又补了一句:“这话听起来难免有些捕风捉影,但我觉得每回在殿前,她总会三言两语将你激得失仪!”
她本以为赤夜央会或质疑或反驳,然而他却只沉默地听着,良久沉吟不语。
姜燕燕不禁有些懊悔,不该操之过急,连忙举起手作发誓状:“我只是觉得有些反常,绝不是要离间!”
赤夜央立刻握住她的手给拉了回来,瞪她道:“不许胡乱起誓,为谁都不行!”
姜燕燕这才想起发誓在黎国意味着什么,眉眼一弯,道:“我行得正,不怕!”
但她瞧赤夜央始终板着脸,还是改口道:“好好好,以后不随便发誓了!”
赤夜央这才神色稍霁,沉吟道:“我信你说的,我只是在想……母后那些话,分明都是帮宠的,听了却只觉不甘,不自觉就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