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暗矬矬躲旁边偷看。
天气逐渐转暖,曲灼的气色看着比冬天时好了许多,可对项衡却比寒冬还冷。
项衡忍无可忍,决定去死缠烂打!
第二天,他买了一束鲜花放在车里,打听好曲灼的课表,开车去清大找人,他甚至换上休闲装,头发打理出年轻好几岁的感觉,准备冒充大学生坐在阶梯教室里等曲灼下课。
第一节课,教室里没见到曲灼的身影。
第二节课,依然没看到曲灼。
第三节、第四节……一整天……
他向曲灼的辅导员和同学打听,得到的答案很一致,曲灼请假了,而且请了足足十天,至于请假的原因,谁都不清楚。
他立刻赶回小区,到曲灼家按门铃,按了半天别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又找到曲灼平时住的公寓,还是没找到人。
这天晚上,项星竹没上视频课,很显然,曲灼停课了。
项衡问:“知道曲老师有什么事吗?”
项星竹摇头。
项衡:“那你问问。”
项星竹:“?”
项星竹不知道自己小叔在追人,不理解:“你打听这个干嘛?”
“找他有事。”
“哦。”
项星竹乖乖掏出手机给曲灼打电话,等了很久没人接听,又给曲灼发消息,可消息也是始终没回应。
项衡一颗心高高悬起,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曲灼是个仪式感很强的人,特别喜欢用朋友圈记录生活,如果他是跟家人去旅游了,没道理一条朋友圈都不发。
而且根据他打听到的消息,曲灼请假请得很突然,所以事情应该也是突发的。
究竟出什么事了?曲灼现在人在哪里?
项妈妈安慰道:“既然请了十天假,那就说明他有十天的计划,可能事情确实突然,但应该不是什么意外。”
项衡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只能按捺住焦急。
十天从没这么漫长过,然而十天过去,曲灼还是没有出现。
项衡站在曲家别墅门口,手按着门铃,胸口剧烈起伏。
不行!必须把人找到!
项衡转身时突然顿住,他想到一个地方,Z城老宅,他和曲灼初次相遇的地方。
这是他最后能找的地方了。
项衡立刻推掉公司所有行程,行李都来不及收拾,买了最近的机票匆忙登机。
飞机抵达Z城机场,又换出租车一路颠簸到村口,这时天已经黑透,村子里只有零星几点灯火,很多年纪大的人已经睡了。
村子尽头的那间老宅陷在寂静与黑暗中。
项衡悬了许久的心直直往下坠。
他深吸口气,一步一步走到老宅门口,月光洒在紧闭的大门上,里面无声无息。
不对,还是有声音的。
那是一种细微的、持续而缓慢的声音,像 有东西刮过树枝,或某种材料轻轻撕裂,和之前听过的蛇在地面游动的声音不太一样。
但很大可能还是蛇发出的动静。
有蛇在活动,里面应该没人……
门关得很紧,但门上没锁,他一时记不清上次离开时曲灼有没有把门锁好。
如果这里再找不到人,他只能回家被动等待了。
项衡不死心,轻轻将门推开。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可能蛇被惊扰后躲起来了,项衡跨过门槛,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呼吸声,是人的呼吸声,而且是从曲灼房间里传出来的。
他一惊,冲进房间,伸手“啪”地按下墙上的开关。
房间里瞬间亮如白昼,项衡以为进贼了,甚至做好跟对方搏斗的准备,可目光一扫,却看见趴地上的曲灼,浑身赤裸。
项衡脑子里“嗡”一声震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曲灼?!”他疾步走过去蹲下,伸出双手想把人扶起来,却不知道该往哪儿碰,“你怎么了?曲灼!醒醒!”
曲灼侧着头,露出一边白得几乎透明的脸,眼睛闭着,睫毛和额角的碎发微微汗湿,看起来很虚弱,听到他喊了好几声才缓慢睁开眼。
“项衡?”曲灼轻声开口,很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先别管我。”项衡焦急,“究竟什么情况?能搬动吗?”
“……能。”曲灼重新将眼睛闭上,“没事,就是有点累。”
项衡小心翼翼将他抱起来转移到床上。
刚刚已经检查过曲灼的背面,现在正面也仔细看过,确定没什么外伤后,项衡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
“哪里不舒服?”项衡掏手机,“我给你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