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每日参禅礼佛,观山望海间,慢慢练就了一身绝世内功,龟息神功也是在此期间领悟的。至于我身上的武功,乃我带艺投师,遇见家师前就会的。”
王行知与李青山听了只觉普门禅师高深莫测,对其敬意又深了一层。
“吃饭啦!”何朝暮将酒菜一道道摆在桌上,众人昨夜都未喝尽兴,今日才将心情放松,何朝暮与木云杉本不愿在白天饮酒,但今日也一同喝了起来。行酒令、掷骰子,能玩的都玩个遍,几人对酒当歌,一醉方休,仿佛从未如此开心过。
次日早晨,几人收拾完毕便启程出发,云梦散人一直将彼等送到镇上,才独自回湖心,此次分别,没有丝毫悲伤。
行了几日便到黄山脚下,在翠微寺门口,木云杉见门口的两行诗便笑出声,大声朗读:“青山不动自如如,朝暮云霞任卷舒,好诗啊好诗。”
王行知立马附和,也大声道:“木姑娘,你说这诗好在哪儿了?”
木云杉刚要顺着王行知的话继续嘲笑李、何二人,何朝暮忙接道:“就和‘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样好,都显得很恣意呢!”
王行知与木云杉忽想起之前几人在真安州玩姓名令时,何朝暮说这诗中有两人的名字,此时才反应过来何朝暮正在打趣他俩,二人皆是一怔。
木云杉为了掩饰尴尬,忙道:“你这臭丫头,居然拿我开涮,看我不打你!”说罢便追着何朝暮,何朝暮向前刚跑几步,却哪里能跑赢练过轻功之人,木云杉抓住何朝暮便挠她的痒,何朝暮娇笑不断:“好姐姐我错了,只是不知‘水穷处’是哪,为何要到了那里才能看‘云起’呢。”
“你还说!”说着挠得更起劲了。
普门禅师被欢声笑语声吸引,从佛堂中走出道:“阿弥陀佛。”
几人一见普门禅师,都迎了上去,普门微笑道:“广济,看来事 情都处理好了?”
广济道:“是啊,这几位伙伴要去苏州,顺便来看看您老人家。”
几人忙向普门禅师打招呼,普门看着木云杉笑道:“这位就是木姑娘了吧?”
木云杉上前道:“晚辈木云杉拜见大师。”
普门笑着点头道:“云梦大师近来可好?”
木云杉道:“家师身体安康,还劳大师您惦记了。”
“安康便好。“普门满目慈祥,又转头问李青山道:“小李少侠,你的身体未再有什么异样吧?”
“大师,我不光身体没什么异样,武功也精进了不少呢,这一切都是托大师的福。”李青山莞尔一笑,尽显纯良。
“这都是你福根深厚,老衲顺水推舟而已。如今看你们师兄弟能够团聚,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几人又将真安州发生之事告知普门,讲到火烧媚仙幼虫一事,普门只道:“天下众生皆具佛性,因缘和合而生,只是业果不同罢了。”
众人均不知如何去接普门禅师的话,广济岔道:“师父,木姑娘还没来黄山游玩过呢,我带他们几人去山上逛逛。”普门禅师微笑点头。
上了黄山,木云杉见奇峰竞秀,心中说不出的惬意,李青山与何朝暮只觉四月的黄山与冬天来时大不相同,青山间雾气萦绕,犹如仙境,再向上攀登,在一断崖处望着云海,只觉壮丽。
几人一边在奇石旁歇着,一边聊天。木云杉道:“普门大师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不也太......怎的毒虫就与人都一样啦?”木云杉本想说普门迂腐,但又觉不敬,便省略未说。
王行知道:“佛家讲‘空’,万物皆空,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过去我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但现在我只觉是我们修为太浅,所以悟不到这些。”
广济笑道:“别说你们了,我在佛门这么些年,一样悟不到。”
木云杉长叹一声:“唉,我木云杉做个俗人就好啦。悟到悟不到的,又能怎么样呢?”
何朝暮听了便挽住木云杉,笑盈盈道:“我也是!”
王行知忽然兴起,对着云海大喊道:“做俗人很好!我王行知很快乐!”声音响彻群山。
李青山笑道:“我真替普门大师难过,曾经苦口婆心地给你传了一个月的法,你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几人听罢皆笑逐言开,在欢声笑语间走下山去。
在翠微寺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几人便向普门、广济二人辞行,李青山问道:“此次怎没见广渡大师?”
原来广渡已搬到徽州府继续开医馆,何朝暮笑道:“这样就不用再装聋啦。”
普门禅师目光深远,看着王行知久不说话。王行知笑道:“大师有什么要嘱咐的?”
普门问道:“王少侠,听广济说你要去辽东前线?”王行知点点头。
“你有非常之才,又宅心仁厚,这本应是天下苍生之福。但覆巢之下,安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