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的手臂。它没有眼睛的脑袋转向了最近的移动目标——梅卢西娜。
我惊呆了,动弹不得。巫术!最邪恶的巫术!
我几乎没注意到那个男人把他惊讶的同伴拉到自己身后,这时一个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整个房间。
“住手!”
希梅纳迈着母狮般的自信步伐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那个不知为何向前移动了一点的假人身上,然后带着一丝好笑的不屑看向梅卢西娜。
“很高兴看到兰开斯特家族试图弥补他们在武艺上的严重不足。话虽如此,你们本可以直接来问我,而不是像老鼠一样在训练场里偷偷摸摸。”
“注意你的言辞,扈从。”
我吓了一跳,因为两扇门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关上了。
“你也该管好你自己的嘴。”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重的寂静,希梅纳朝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走去。在她走到他们面前之前,那个男人向前迈了一步,正式地鞠了一躬。
“扈从希梅纳,看来我们来错地方了。也许你能同意打开门?”
希梅纳停下来想了一会儿。
“在这只雏鸟由我照顾期间,你们不许再骚扰她。”
“好的。”
就这样?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们就可以这么轻易地离开?
我们应该把他们的膝盖砍断,让他们用残肢爬着走!
不,这对这场闹剧来说是个完全合理的结果,我很高兴能看到他们离开。
他们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想我该开始训练你自卫了。”门关上后,希梅纳叹了口气说道。
“希梅纳,恕我直言,我觉得没必要。”我恭敬地提出反对意见,“我需要知道这些人是谁,以及他们为什么对我有敌意。还有,我们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奥戈泰为什么没激怒你攻击我呢?”
希梅纳微微一颤。
“你说得对,年轻的阿丽亚娜。啊,但我不擅长解释这个。我该从哪儿说起呢?”
“你可以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是雏鸟,而你是扈从,还有为什么莫尔夫人这么讨厌我。”
希梅纳停下来思考了一下,然后很快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但请记住,我会故意说得含糊一些,以免你的大脑模糊了某些信息。”
“我原以为在我再次见到我的主人之前,我无法了解更多关于这病症的事情。”
“确实。现在,开始吧。刚转变的……被感染者,一开始是工蜂。他们是没有思想、可怜的生物,只会听从主人的声音做出反应。大多数人最多在这种悲惨的状态下持续几周。其他人则永远无法摆脱这种状态。”
我厌恶地颤抖了一下,这命运太可怕了!
“当工蜂恢复了足够的自我意识后,他们会得到,呃,他们的主人会帮助他们,然后他们就会变成雏鸟,就像你现在这样。雏鸟本质上就是年轻的被感染者。”
“希梅纳,亲爱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还没有得到你说的那种帮助呢!我还是个工蜂吗?”
“是,也不是。任何重新找回自我意识的人通常都会被当作雏鸟。得到帮助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要是——”
“不,阿丽亚娜,别想这个了。等时机成熟,你的主人会帮助你的。”
“他让我守规矩……可我——”
“没有对兰开斯特家族的恶语相向屈服。别担心,阿丽亚娜。”
“谢谢你,希梅纳。”
她难得地对我露出了微笑。
“啊,你真是个让人耳目一新的年轻姑娘,不过我们接着说。一旦雏鸟被认定成年,在过了一些——过了一段时间之后——”
希梅纳差点说出“几十年”吗?肯定是我听错了,我可不想等到头发变白才获得自由!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回家。
“——他们就会成为侍臣。这个头衔是由他们所在的家族授予的,并且被其他家族普遍认可。刚才那两个人,梅卢西娜和兰伯特,就是侍臣。
那些,呃,掌控了自身病症的人会成为主人。主人不需要家族的认可,他们的地位一目了然。
掌控一片领地的主人通常被称为领主。在他们之上是家族的首领和他们的议会,我们之后再讨论这个。”
“那扈从呢?”
“啊,对。骑士是家族的军事力量。他们由一个独立的组织训练和调配,享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权。扈从是正在接受训练的骑士,也包括名誉受损的骑士。”
希梅纳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能看出来这是对我性格的一次考验。我认识这个女人才两天,但我已经能看出她诚实坦率,或许是过于坦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