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稍有分散,双脚就会不由自主地迈向门口。
不,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找到另一套灰色衣服,和昨天的一样。臀部还是非常紧,我怀疑自己穿的是希梅纳的备用衣服。
我刚换好衣服,就有人敲门。
我正要去开门,却停住了。如果来的不是我的临时导师,而是兰卡斯特家族的泼妇和她的走狗怎么办?
他们答应过不再打扰我。但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守信用的人,而且想害我的也不止他们。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门上有一个小玻璃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我透过它看去,天哪!我能清楚地看到外面是谁!
这肯定是某种放大镜,或者是小型望远镜之类的东西吧?我原以为每个房间都有自来水就已经很奢侈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要是他们的厕所镶满钻石,我都不会觉得奇怪。说到厕所,我怎么还没……嗯?
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这次更急促了,把我从遐想中唤醒。我打开门,向希梅纳打招呼。
“原谅我,亲爱的朋友,我的脑子还是一团糟,真希望你带了喝的东西。我快渴死了!”
“也祝你早上好,阿丽亚娜。”她微笑着回答,“这是里卡多,他是卡迪兹家族的另一名侍从。”她说,这时我才注意到还有一个男人。
他穿着得体但朴素。他身材高大,有着棕色的眼睛和卷曲的棕色头发,看我的眼神也很友善。我礼貌地向他打招呼,他也回礼了。
“下午好,小姐。”
然后希梅纳让我让他们俩都进来,我想这应该没问题,因为希梅纳可以算是个女伴。
接着又进行了一些冥想练习,结束后里卡多留了下来。我感觉精神焕发,那种渴望也不再纠缠我了。
“塞隆大人请你过去。他是卡迪兹家族在这里的首领,我们现在得去见他。”
“什么?希梅纳,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吧!我这身打扮……”
我不敢过多批评,毕竟这衣服是她好心借给我的,可这裤子实在太不得体了,尤其是臀部这里,太紧了。
希梅纳注意到了我的不安,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然后回答了我的顾虑。
“别担心,年轻人。灰色是骑士团的颜色,穿上它,你就表明自己与宫廷保持距离。你宣称保持中立和公正,这只会对你有好处。”
我默默地思考着她的话。
“希梅纳,你真让我惊讶,这话考虑得真周到。”
“嗯,我对这复杂的……受折磨者的政治也不是一无所知。我通常不去理会这些。但最近发生的事迫使我重新审视自己的 priorities(此处应为priorities,意为“优先事项” )。”
我猜这和她失宠有关,所以很得体地没有多问。很快,我们来到了众多公寓的边缘,来到另一扇门前。
似乎每层楼都有一个方形区域,里面是各自独立的居住空间,每一边都有等候室,访客可以在那里聚集。
“这栋楼有多少层?为什么没有窗户呢?”我问。
“如果你把地下室也算一层的话,只有五层。不过,你只看到了这座堡垒的一翼,这一层还有很多地方你没机会去参观。至于没有窗户,是为了安全考虑。”
“嗯。”
“你会……”
“是的,是的,我迟早会明白的。”
“再过一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她打开门,走进一个大客厅。舒适的座椅成组摆放着,其他穿着华丽的受折磨者在那里交谈着。
我们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另一扇门前。希梅纳敲了敲门,没等回应就直接进去了。
我们走进一个中等大小的前厅。家具和装饰和我从地牢出来后看到的其他东西一样,都是巴洛克风格。
这个地方是为了让人停留,而不是生活而设计的。角落里的一个橡木箱子让我相信,这里唯一的居住者和我一样都是客人,尽管他可能是自愿的。
一个男人坐在面向门口的办公桌前。他不慌不忙地放下笔,起身迎接我们。
毫无疑问,他和摩尔夫人地位相当。他的气场压迫着我的思维,虽然缺乏 sophistication(此处应为sophistication,意为“世故;复杂巧妙” ),但却有一种坚实感,和他的体格很相称。
卡迪兹家族的领主有着和我一样的矢车菊蓝眼睛,黑色的卷发垂到他肌肉发达的肩膀上。
他的面部特征充满阳刚之气又不失优雅,再配上一脸不羁的胡须和八字须。
哎呀,他肯定是从某个海盗故事里走出来的,随时准备去掠夺和征服!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他的目光充满算计,而不是充满敌意。他走到我们面前时,我行了个屈膝礼, partly(此处应为partly,意为“部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