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竹追问:“芙蓉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是一个姑娘手里吗?”
当铺掌柜的警惕的看了余竹一眼,在这行当里,收物卖物自有他们的渠道,这人不会是来探听消息的吧?
掌柜的没好气道:“外地收来的,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东西要当?问东问西的,没别的事就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余竹被伙计赶出去,看掌柜的讳莫如深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估计问不出什么,天色渐晚,于是决定先与泥鳅他们会合。
余竹本以为泥鳅无非就是买些铲子锤子之类的东西,直到看到布包里带着引线的竹筒,她忙将客栈的房门关上,低声急问道:“这个哪来的?”
泥鳅喝着茶嬉皮笑脸道:“好东西啊!这沧州城看着不大,没想到连火药都有,要没这个,咱们三得挖到什么时候去?”
余竹给了他一个爆栗,“私自倒卖,你不想活啦?”
泥鳅捂着脑袋,“你别急啊,我看那贩子小心得很,应该不会被抓到,咱们用完就跑,应该也没事。”
“你还敢侥幸啊!”余竹指着他,“爹,您也不拦着。”
余远摸了摸鼻子,“早点挖完早点离开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泥鳅听他远叔这么说,也对着余竹讨好笑着,“对呀对呀,咱们今夜行动,天亮之前就能离开!”
余竹没法子,东西买都买了,像泥鳅说的,赶紧用完就得了。这样想着,余竹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那火药竹筒,竹筒顺着桌面一路滚到桌沿,被泥鳅一把接住,“轻点儿,花了我不少钱呢。”
泥鳅将装火药的布兜绑好,抱着它们就像抱住了千窟山下土堆里的那些财宝,忍不住的傻笑。
月黑风高,三人背着东西找到千窟山。之前山匪的老窝都被炸塌了,几人搜寻了一番,才大致划了块可能埋了财宝的地方。
泥鳅在石块缝隙里插上火药,余竹提醒他,“你可小心点,别再把这炸塌了。”
“放心。”泥鳅应声道:“咱就把上头压着的这些大石块炸碎了就行。”
余竹扶着她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泥鳅点燃引线,也慌忙跑来。
几人捂着耳朵埋着头,“嘭——”随着几声巨响,不断有碎石块落在他们脚边。
等动静完全停了,余竹抖了抖脑袋上的土,从躲藏的地方探出脑袋。刚刚被石块堵着的地方露出个洞来,泥鳅激动道:“肯定是这!”
说着他就快步过去,炸药不够,洞口炸的不大,不够一人通过,几人只能用铲子接着挖。
一铲又一铲,泥鳅干的比什么时候都起劲。忽然,余竹耳朵动了动,“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余远没注意,听她这么一说也停下手来,竖耳戒备。泥鳅却不以为意,大晚上的哪来的什么动静?估计就是些风声鸟声,还有他的财宝对他的呼唤声!银子哟,我来……
“大人,这里有人!”
声音从头顶传来,余竹听着还有些耳熟,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来人了,走!”余远一边出声,一边拉过舍不得停下的泥鳅。
泥鳅对着洞口伸长了手,他仿佛已经看见洞里闪耀的金光了,谁啊,打扰老子的好事!
“不许走!”那人出声阻拦,接着一个身影就挡在了他们面前。
泥鳅正是满腹与财宝失之交臂的戾气,刚想要动手,抬头就对上了闻星野寒霜一样的脸。
这一下子什么气都消了,到底是怎样的缘分,才能在这里又碰见闻少卿啊?
泥鳅抽动嘴角,十分尴尬的来了一句,“呵呵,好巧。”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余竹与闻星野同时出声,二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彼此。
“你不是在京城吗?”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边上的泥鳅无奈看天,晦月当空,果然是大凶之兆。
谁也没有解释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黄越与王达从余竹他们刚刚扩大的洞口钻了进去,没一会儿,两人出来,手里拿着的正是泥鳅心心念念的财宝。
黄越对闻星野道:“大人,没挖出铁,挖出金子了。”
闻星野接过那还沾着碎石的金块,目光扫过余竹,余竹睁着大眼显然准备装傻,但他大概也猜到他们来这干什么了。
他还有别的要事要查,不想与他们计较这事,于是摆摆手,“走吧。”
余竹大喜过望,一刻也不想停留,生怕闻星野发现他们还用了火药,到时可能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