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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伊米尔背部被摘除翅翼的伤势非常整齐,如果是在对抗异族的时候被异族砍断的,不可能这么平整。
“哈呀,这可是虫族勇士的象征,”那只高壮军雌拍了拍伊米尔,笑道,“看我,我的翅翼也被异族砍了,但我杀了它们几十个,不亏不亏!”
说着,高壮军雌展开他的骨翅,右侧残缺了一大块口子,不过用特制的义骨和义膜修复得和原来差不多了。
几只老军雌也都过来安慰伊米尔。
他们围在一起瞧了瞧伊米尔的疤痕,发现疤痕处的切口平整,不像是异族砍的,反倒是像虫族所为。
伊米尔脱了上衣之后,后颈处被标记过的虫纹也不小心露了出来,身上还有红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的现在还没消失的草莓印。
联想到伊米尔凶残的雄主,他们的目光变得悲悯同情起来。
雄虫没有翅翼,有的雄虫凶残无度,仇恨比他们强大且能在天空飞翔的雌虫,因此将雌虫的翅翼拔掉,让雌虫永远只能匍匐在他们身下。
这只可怜的被标记的雌虫,也许正是被雄虫折断了双翼,只是身在陌生的星舰上,怕雄主知道责罚,所以才不肯说出真相。
同情伊米尔的年长军雌都在叹气。
现在的雄虫可真是被帝国养废了,听说万年前的雄虫,战斗力和繁殖能力都极强,是勇猛无敌的存在,根本不像现在这样。
洗完澡后,一只年长军雌悄悄对伊米尔说:
“伊尔,你去医疗室看看,也许瓦格医生能帮你定制一对义翅。”
这时候,伊米尔已经洗完了澡,思绪已经到了正在二次蜕变的周至简身上,想到还在房间里苦苦煎熬的雄主,叹了口气。
不知道现在雄主怎么样了?
有没有按时吃东西?
要是他能进去看看就好了。
不过雄主一定会拒绝他的。
伊米尔心不在焉,年长军雌的话从他耳边经过,以为对方说的是让他去周至简的房间看看,因而默默地摇了摇头:
“雄主他不会高兴的。”
年长军雌却更加确信,伊米尔的翅翼是被雄虫给强行摘除的。
没一会儿,伊米尔反应过来,对年长军雌笑了笑,说道:
“谢谢您,我还是等雄主病好之后再去吧。”
雄主是一只外星虫,但他仍然是自己的雄主,伊米尔觉得,他有义务照顾好自己的雄主,可是却弄成现在这样。
他作为一个雌侍是不合格的。
失去了翅翼是他永远的痛,但比起雄主,这点痛却不算什么。
……
星舰上的军雌大都是成家的雌虫,做了雌侍,有的虫崽比伊米尔还大,他们对伊米尔非常热情和照顾,反而对养尊处优的周虫虫感到鄙夷。
经过澡堂的事,大部分虫都对伊米尔同情,对周至简更加厌恶。
伊米尔非常担心蜕变状态下的周至简,他收起气息,端了一碗兽肉汤,拿上许多食物,每晚都去周至简的房门口坐着。
汤凉了他还是坐着,坐一晚上发呆。
从拒绝他的那天起,雄主没有和他说过话,也没有出来过,他不知道雄主是死是活,担心得睡不着觉,寝食难安。
于是星舰上就传开来,伊米尔是一只傻得可怜的雌虫。
雄主对他百般折磨,折断了他的翅翼,他还是傻兮兮地爱着他。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这天半夜,伊米尔放心不下周至简,趁着宿舍里的军雌都睡着了,独自跑到周至简房门前坐了好久。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他也感受不到周至简的气息。
抱着膝盖坐了半天,中控空气系统的冷风从走廊穿过,伊米尔无精打采地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腿已经麻了。
可是回去也担心得睡不着。
伊米尔从可以看到闪烁星空的桥廊走过,前方就是星舰的舰桥,从舰桥可以看见整片星空,现在是睡觉时间,只有几只军雌在附近巡逻。
他看见舰桥最前端的走廊上,站着一个孤单的背影,于是走近了些,抬起头。
那是独自一虫正在仰望星空的班赛那伯爵。
没想到伯爵这个时候还在控制室。
伊米尔正想过去和伯爵打招呼,这时伯爵的副官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他笑着说:
“伊尔,还是让伯爵阁下独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