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伪装

,点开导航看着地址打了个车。

    杨轻羽的画室在二楼,阮颂惜去年来过几次,所以对这地方也算熟门熟路。

    她走到门口先是观察了半分钟确定画室内就杨轻羽一个人她才扬起笑容,提高声音走进去。

    “嗨喽阿羽,我亲爱的朋友,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看到她放下了画笔,在确定自己的动作不会影响到她后阮颂惜才冲过去抱住她:“想死我了。”

    杨轻羽摊着手,满眼无奈:“别在这假惺惺的,喊你回来喊了几次了你都不动,也不知道你一个人呆在泉阳干什么。”

    阮颂惜松开她,笑嘻嘻道: “一个人适合思考人生。”

    “你思考出什么了?”杨轻羽边收颜料边说。

    阮颂惜握起支干净的画笔开始百无聊赖地转圈。

    “小有收获。”

    “所以你想通了?”杨轻羽看着她问:“准备放手了?”

    阮颂惜转笔的手停了,目光往下躲她有些不想回答。

    一般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习惯性装傻,她摇头晃脑:“听不懂听不懂”。

    杨轻羽瞥了她一眼:“别在那装,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我什么心思?”

    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杨轻羽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不会以为你对叶弛羡的心思藏得很好吧?”

    她笃定的神情和直接的话语让阮颂惜受到了重创,她装不下去了,呼吸一提:“你没跟谁说吧?”

    杨轻羽:“不想让人知道还把人名字刻桌上,你高中的时候还坐的第一排,我以为你就想让全世界知道的”。

    “那是年少无知,就刻了一节课,下课我就划掉了,”阮颂惜嘀咕着说:“真不懂你是什么看到的。”

    “其实我最不看好你们。”杨轻羽坚持不懈道:“你们怎么看都不合适。”

    阮颂惜不想在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出言想将话题就此折断:“就是年少无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是纯友谊。”

    说完又轻描淡写补了句:“被这么一弄友谊都不敢有了。”

    杨轻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这次受到重创颓废了这么久不止是这次的网络暴力还是因为叶弛羡的无所作为。”

    “他能做什么?”阮颂惜说:“只是同学聚餐,他也发了声明,说的也都是实话。”

    杨轻羽听着笑了声,愣了几秒才重新弯腰收拾颜料:“你就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吧,我不管。”

    阮颂惜看着她弯腰的身影看了许久才重新咧嘴笑着伸手:“阿羽我来帮你。”

    “你可真行,”杨轻羽嫌弃道:“都收完了你才说这话。”

    “嗨,”阮颂惜抱住她,晃了晃:“那我帮你干别的,你让我干吧,我相当能干。”

    杨轻羽挣脱几下没挣开,被整笑了:“你几                                                岁了,比我教的那些学生还幼稚。”

    “别玩了,你帮我洗笔,我去外面把画收进来,我们先去把饭吃了。”

    听到她这么说阮颂惜才松手:“那你快点,我没吃饭。”

    “现在知道催了?”

    杨轻羽边吐槽边往外走,声音也逐渐拉远。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阮颂惜眼中的笑意悄然消散,她垂目,盯着染了色的画笔,眼睛里多了几分愁容。

    “靠,这帅哥的脸还真适合画素描。”

    墙外突然冒出一声惊喊。

    杨轻羽从小跟像叶弛羡这种颜值天花板长大,又因为是学画画的,眼光和审美在悄无声息间被提到了顶峰。

    能被她说帅的那颜值一定差不了。

    阮颂惜无比好奇,没有一丝犹豫冲了出去,边走嘴里边念:“哪儿呢?”

    杨轻羽没说话,下巴一个劲往上抬。

    认识这么多年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阮颂惜跟着她的指示往前看。

    一抬头就看到她口中的“帅哥”站在对面的房檐下躲雨。

    猛然抬头眼神还没有聚焦起来,阮颂惜只能迷迷糊糊看个大概,等定了会神才将对面人的样貌看清。

    因为下雨的原因,天已经彻底暗下,房檐边暖黄的灯不知道何时亮了起来。

    那人站在灯下站得端正,气质卓然。

    他单手拿着手机,颈上挂着耳机,微微垂目,面无表情,看手机看得入神。

    看得久了阮颂惜不由有些疑惑。

    照在他脸上的光明明是带着暖意的光,但这暖光打在他脸上像是失去了温度,他浑身散发的是极度接近潮雨的寒气。

    “周……”

    认出那人是谁,阮颂惜本来想打个招呼的,但大脑突然短路,一时间记不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