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是一把啊。”
阮今柯木着脸:“你体验的事那么多,你还都要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阮颂惜不想听他念一把揽住他,堵了他的话:“你下回值日快点,别忘了外面还有个如花似玉,体弱多病的姐姐在这给你送伞。”
阮今柯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接人带一把伞?”
“伞”字清楚地传进了正窥视两人一举一动的周迟序耳中,他手里握着的伞下意识紧了紧。
“给,”阮颂惜把伞递过去:“快给朕撑上。”
“你又看什么电视剧了?”
“大朝天子”。
“……”两人打一把伞,阮今柯被挤得不行,他忍无可忍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把那把伞弄丢了?”
阮颂惜不以为然:“那咋了,我俩天天都一块儿回家,两把伞也用不上。”
“你借口多,”阮今柯摸了摸口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个圆溜溜的东西出来:“拿着。”
“什么?”阮颂惜看清东西问:“苹果?哪来的?”
“同学送的。”阮今柯说。
阮颂惜立马猜:“还是上次请你们全班喝饮料和冰淇淋的同学?”
“嗯。”
“你同学好大方,下回拿点什么还回去吧。”
“人家有的是钱,”阮今柯语气里无意带起了嘲意:“不稀罕我们家这点,再说,请的是全班干嘛就我一个人还。”
阮颂惜听着她的话收笑:“做好自己的就好了,想别人干什么,礼尚往来懂不懂。”
“就你懂,”阮今柯不悦地别过头:“你下回能不能不要打这种绿色的伞很丑还土。”
“怎么了,我这是浅绿,又不是大绿。”
“也丑。”
“啧,不懂欣赏你。”
两人伴着嘴离开,声音和身影也在耳中和视线中逐渐拉远。
周迟序没有继续看,垂头看着伞,想着两人刚刚的对话。
没记错这几天请全班同学喝水吃东西的貌似只有自己。
刚刚那个人是自己班上的?怎么没见过这人?还是没注意到?
周迟序盯着脚边的碎石,突然想起那颗半红的苹果,那双立在扫帚旁边已经起了毛边的鞋突然出现在脑中。
周迟序晃着手里的伞,表情木然地仰了点头。
哦,原来就是没注意过这个人。
周迟序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连着还几天放学第一时间跑出教室,站在校门边上,就在那一直站着。
直到看到那道熟悉地身影。
她心情貌似每天都不错,来的时候总是笑着,走路连走带跳,她有时候身边会跟着着朋友。
她朋友还挺多,有男有女。
她朝自己走来时,周迟序胸腔都会停上几拍。
可她每次都从自己面前径直走过,从来没多看自己一眼。
不管是有朋友一起,还是自己一个人。
她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真的就是顺手帮忙……吗?
周迟序拧眉,心里竟也些说不清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