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从小呆到大的地方,阮颂惜这几个月来难得睡了个算好的觉。m.zhongyuege.cc
前半夜的时候还睡得沉,后半夜身体慢慢有了悬空感,四肢开始发凉,阮颂惜难受得拧眉,艰难抬手往脑门上摸。
明明冷得直发抖,身体却热得起火。
阮颂惜心里咯噔响了一下。
完蛋,这是感冒了。
运气也真是不好,难得出一趟门,还遇上下雨天了。
这下雨就下雨吧,难得下雨天带伞了,这没淋到雨,被风给吹感冒了。
阮颂惜试图挣扎两下,可惜没成功,她又自动放弃了。
认命地闭眼,准备熬过去。
她睡得昏沉,再次睁眼是被窗外照进的阳光给晃醒的。
脑袋还在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运气果然不好,没有熬得回去。
她下意识摸床头,凭着本能给阮今柯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里面“喂”了一声。
阮颂惜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音时她就知道,自己完蛋得彻底。
“喂?阮颂惜,你没事吧?”
“喂?喂?你说话,阮颂惜,别玩儿了,不要什么玩笑都开。”
看到自家老弟对自己的误解,阮颂惜有苦说不出,只有点开微信打字。
[我感冒了,嗓子哑了,家里有药没有?]
电话里静了几秒,阮今柯埋怨道:“平时让你出门你不出,昨天新城难得下雨你倒跑得快,你上赶着的吧。”
“小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阮颂惜整个人都软了不少,半真半假地透出股委屈样,她咳嗽两声:“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难受。”
虽然能出音了,但感冒后的声音真不好听,像鸭子在嘎嘎叫。
也不知道是自己撒娇起作用了,还是这公鸭嗓的缘故,阮今柯停止了念叨,叹了口气:“屋里没药了,你等着。”
“什么症状,一会微信发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
知道他肯定是给自己买药去了,阮颂惜又安心地钻回被窝,点开手机描述自己的痛苦。
门是密码锁,进出不用钥匙,直接输入密码。
阮颂惜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了密码输入的声音。
“小柯?”
没人回答。
阮颂惜不确定来人,顶着胀痛的脑袋爬起来打开卧室门。
“阮今柯?”
头太重,她只能垂着走,刚走出房间没几步,头就撞上了一块硬物。
接着耳边传出一阵呼吸声。
这呼吸有些重。
阮今柯知道自己病了跑回来的?
“阮今柯……”
阮颂惜刚做出抬头的动作,额头就被一只带有温度的手覆盖。
“还好,没有发烧,还有哪儿难受的吗?”
这声音不是阮今柯的。
阮颂惜慌忙抬头,目光渐渐聚焦,她看清了周迟序的脸。
他明显是跑过来的,头发凌乱,脸上也带着红。
他微微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双眼里有着急有忙慌。
阮颂惜心跳漏了一拍。
他在慌什么?
阮颂惜觉得自己真的是病入骨髓上了,眼神都开始漂了。
不对,不对,他怎么在这?
她想问问自家老弟,开口:“阮今柯……”
又因为男女有别,要保持距离,她往后退了两步。
“后面有椅子,”周迟序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磕到了。”
阮颂惜被他拉了一下,转头的时候看到了脚边的小凳子。
要不是他拉着自己,她还真撞上面去了。
“谢谢。”
周迟序松了手,歪头看着她,笑容中带起了丝明晃晃的无奈:“小惜姐,你好像总喊错我的名字。”
阮颂惜脸更烫了:“没喊错,没有,我是想问问你怎么来了?阮今柯呢?”
“他今天被公司安排跟着领导出差去了,”周迟序边说边熟门熟路去厨房,拿出水壶,倒上水然后又插上电:“刚刚打电话来说小惜姐你生病了让我来送药,不过还好没有发烧,不行就得去趟医院。”
看着他来来回回在客厅和厨房走动,阮颂惜有些惊讶,笑着开玩笑:“你对我家好像比我还熟。”
“毕竟经常来蹭饭吃。”周迟序提着药走过来,不断确认问:“是头晕,四肢冷,嗓子哑这些症状吗?”
阮颂惜有些没劲,慢慢坐在了沙发上:“是真的。”
“药没买错,”周迟序说:“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