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往她那跑,还以为你要重新拾起自己的兴趣爱好。”
“我喜欢画画?”阮颂惜想了一瞬才说:“我都快忘记我自己喜欢画画了。”
“不过我跟杨轻羽不是在画室认识的,”阮颂惜纠正他的话:“我们小学就是同学,是因为在同一个画室后面才慢慢熟……”
阮今柯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走:“你听别人说话总抓不住重点。”
他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这次阮颂惜也不在沙发上干坐着,她回房间开始找自己消失已久的手机。
找东西的时候脑子放空,她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
以前做短视频的时候经常在网上冲浪,她刷到过一个怀旧视频,视频内容是博主登陆自己曾经的□□号,望着登陆的问题,他却忘了答案。
他的问题是,自己长大了想成为什么人,他陆陆续续输了几个,都不是。
后面结尾来了句感叹,原来曾经的问题不是为了防止别人窥探,而是为了防长大后忘记理想的自己。
时间久了自己都会忘记自己的梦想忘记长大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因为接受了事实,反正也成为不了。
当时她做的视频都是搞笑为主,这种不合题目的素材她也就是简简单单扫了一遍。
这时候突然想起来,阮颂惜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家待出毛病来了,现在居然变得有些……矫情。
想是这么想,找到手机的第一时间阮颂惜还是打通了杨轻羽的电话。
"喂?"
"喂,杨老师。"
"……有事说事。"
阮颂惜笑了两声:"你画室现在还收学生吗?"
杨轻羽那边没听明白:"怎么了?你家有亲戚想学这个?"
"不是,"阮颂惜体力不足躺在了床上:“是我想学。”
电话那头传出一声笑:“我这儿都是教小孩儿的,你确定你要来?”
“学着玩儿呗”。阮颂惜百无聊赖地说。
“也行,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
阮颂惜叹了口气:“看来你也觉得我闲了。”
“我是觉得闲太久你容易多想”,杨轻羽说:“你多休息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你从大学接触短视频开始就跟叶弛羡一边忙了,一天天不是忙着拍素材就是剪辑,该歇歇了。”
“ 那我明天去”。
“什么时候来都行。”
阮颂惜想了想:“我要不要去买点画笔颜料什么的?”
杨轻羽不屑地哼了声:“你要带东西了就是看不起我,我这什么画具没有,你只管来人就行了,姐不收你学费。”
阮颂惜乐了,继续拿她打趣:“杨老师大气,教师节的时候我给你买花送礼物。”
“阮颂惜,你玩上瘾了是吧。”
阮颂惜开玩笑向来有度,对再亲密的人,再好的朋友都是适当开玩笑,见好就收。
她没继续说,就是笑。
杨轻羽顿了顿又问:“你今天上哪去了,我上午发的消息你现在才回?”
“哦,我今天感冒了,睡一天,脑子现在才清醒点儿。”
“感冒了?”杨轻羽急忙问:“是不是昨天淋雨了?去医院没有?”
“害,就一个小感冒,买点药吃了就好了。”
“你自己去买的药?还是你弟买的?”
被她这么一提醒,阮颂惜脑子里总时不时晃过周迟序的脸。
她如实道:“小柯今天有实习他拜托他同学帮忙买的药。”
电话那头的杨轻羽笃定道:“是不是上次咱们见到的那个,就是在画室门口避雨那个?”
她还没来得及回,杨轻羽又道:“我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看到他站在画室外面的。”
“中午?”阮颂惜觉得奇怪:“几点的时候?”
“十二点左右吧。”
那时候自己正和阮今柯打电话,阮今柯也说是因为那时候周迟序在自己家附近才让他帮忙买药的。
西街到自己家再快也得半个小时,他没理由特意跑过来。
阮颂惜不信地笑了笑:“你看错了吧。”
杨轻羽语气一提:“你在怀疑我的眼神?”
“你们那栋楼不是兴趣班就是补习班,还都是些小孩上课的地方,他去那干什么?”
“说不定接孩子呢。”
阮颂惜眼皮跳了一下:“不可能,人家才多大,大学没毕业哪来的孩子。”
“谁说一定要接自己孩子了,亲戚的表弟啊侄子侄女什么的不行吗。”
阮颂惜觉得有理:“是我思想短浅了。”
但她还是笃定,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