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它拼命嘶吼嚎叫,将这一片的住户惊醒,住户连忙帮助报警。
警察很快赶来将尾随者抓捕归案。
在激战之中,小白为了吓退尾随者,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小白咬的伤口在小腿根,血洇湿了尾随者的整个裤腿。
后来有医生看了伤口说,小白是下了死口,这样的咬合,就算尾随者使劲甩腿都很难将小白甩掉,除非他身上的肉随之脱落。
迟逸其实不止一次想将小白带回家,但考虑到经济条件,且房东实在不允许住客养宠物,所以迟逸和小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迟逸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小白,小白护送迟逸。
回忆到这里,许应淮正好走到床边。
迟逸的床头柜很整洁,因为上面几乎没有摆设。
不像从前许应淮的床头柜,就算她们家破产之后,她的柜子上也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护肤品,化妆品,香水之类的,摆放得乱糟糟,盖子和瓶身永远身首异处。
迟逸床头柜上只有两件东西。
一个是浑身带凹陷的保温杯,另一个就是装着白馒头的塑料袋。
白馒头是迟逸预备好的今天的晚饭。
因为治病的花销实在太大,除了单位负责的餐食之外,迟逸为自己准备的每一餐,都是简单的馒头配热水。
所以给小白的,大多时候也是简单的馒头片。或者偶尔几次,迟逸会将单位的饭菜打包一些回来,给小白加餐。
尽管如此,迟逸和小白之间的关系依旧牢靠,胜过很多口口声声动辄便山海为盟,天地起誓的情谊。
头昏沉的厉害,出租屋内的其它的地方,许应淮不打算再继续探究,她将包随手一扔,侧倒在了床上。
出租屋狭小不通风,床·具的气味并不好闻。
换做以前,迟逸估计没法睡。
但现在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刚闭上眼,不过三秒,她就彻底沉入了梦乡,做了一场很长很长,苦涩极了的梦。
……
“钱呢?”
“你把钱藏哪了?”
“啊!”
五岁的迟逸长得格外小,与同龄人相比,她体型偏瘦弱,头发也因为营养不良微微发黄。
不过正是如此,她可以完全窝在李桂芬的怀里躲着,李桂芬的怀抱就是她的安全港。
一身酒气的男人甩着皮带用力往李桂芬身上打,吼叫声在出租屋内响彻。
李桂芬蹲在地上,一手搂着迟逸的腰,一手捂住迟逸的耳朵,冲着男人喊:“没有了,半毛钱都没有了!”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会上演,纵然迟逸已经麻木,但再次听到一声抽打声响起,她还是用自己的小手圈住了李桂芬的手腕,而后轻轻拍了拍她。
这就是迟逸的童年。
一个嗜酒好赌的父亲,一个勤勤恳恳性格温软的母亲。
她们一家挤在一个狭小的两居室里,这里动不动就会停水,天花板上的吊灯灯光总是昏暗的,在迟逸写作业的时候摇晃着,扑闪着罢工。
夏天蚊虫乱飞,电风扇里吹出来的风永远驱不散热气,汗液黏糊糊扒在她的身上,恨不得沁湿她的每一块皮肤。
冬天就会稍微好一些,倒不是说条件会变好。而是槐安的冬天向来厉害,不管用什么方式御寒,人们都无法彻底摆脱刺骨的湿意和寒冷。所有人都为其所扰,这会让迟逸看起来合群一些。
不过合群对于迟 逸来说,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在学校一直是个透明人物,尽管她成绩优秀,永远稳定在年级前十,名字赫然利于红榜之上。
但一脱离开成绩这个话题,迟逸这个名字,会彻底平静到透明。
她几乎没什么朋友。
或许是因为想要避免不必要的开支,迟逸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朋友们周末出去玩耍的邀约。
或许是因为害怕麻烦到别人,默默忍受了所有降落在自己身上的意外。
又或许是因为家里面的不堪,青春期自尊心作用下,迟逸总下意识地避免被注意,整个人看上去总是胆小瑟缩。
她不够自信,所以说话的声音总是不响亮的,背不是挺直的,笑起来是轻轻抿着嘴的,马尾不会高高束起,只软趴趴地耷在身后,擦着颈侧……
所以她没什么朋友。
一直以来,迟逸像是被覆上了一层茧,小小的,很不起眼。
但对于李桂芬来说,迟逸是个再孝顺不过的女儿,总是不让她担心,放学就按时回家,回到家就乖乖读书,帮她做家务,没有任何开销过大的爱好。也不会像其他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叛逆着与她顶嘴,宣扬什么要有自己的个性。
迟逸时常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