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可说;凡涉及隐秘,不可说,凡有损自身利益,不可说。待我研究半日,便可给出解法。”
“原来你也是巫蛊双修,不仅如此,对医术也深有研究,乌家失了你,大亏。”楚蘅感叹。
乌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楚蘅,“过誉了。”
两人刚走出水牢,正准备离开罚场,往地面上走去。楚蘅低头看着脚下,心里却隐约有种微妙地不对劲之感,直觉驱使着他回过头去。
甫一回头,水牢里便响起砰一声。不知道是水珠还是肉.沫,全都溅了出来,楚蘅下意识抬手,将水牢用法术罩住,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楚蘅出了罚场,在汤池内洗了许久,还是洗不掉那种若有似无的味道。那味道闻着像焯过水的肉,又腻又腥,惹得他食不下咽。
“呕……”楚蘅正和晏空青在后山小天池内下棋,好容易晏空青气色好上几分,但楚蘅却有了生病的苗头。他不住地干呕,眼角泛起泪珠。
晏空青放下黑棋,让楚蘅抵在自己肩膀,缓上片刻,“城门口,我便疑心他们想要赴死,没想到都快要招出幕后之人,这个时候,却自爆当场。”
“也许是把柄太重,以死解脱,只不过这也太过惨烈。”楚蘅贴近晏空青,被他身上萦绕的草药和香味洗涤后,才觉得人生有望,“晏空青,你真好闻,我怎么吐个没完了呢?”
“……”晏空青沉默片刻,将手指搭在楚蘅右手手腕,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我看看。”
“你还会这个?”
“嗯。”晏空青一本正经地答应,随后一脸认真地对楚蘅说:“脉象无异。”
“……”楚蘅有些想笑,“是吗,那多谢晏大夫了?”
晏空青摇头,“脉象滑而有力,如珠玉滚落,毫 无滞塞。”
一开始倒还真是将楚蘅唬住,但越到后来,楚蘅越觉得耳熟,要不是他熟读圣书,博览群剧,还真是要被骗住。
简直一派胡言,楚蘅噙着一抹微笑看着晏空青,“哪来的喜脉?”
晏空青捂住口鼻,兀自咳了起来,“这我不知,但你那位夫君需得更加上心才是,不要让你太过劳累。”
楚蘅歪着头,挑起晏空青下巴,“是吗?我今夜还准备了许多,听你说的,那还真是可惜。”
“什么?”
楚蘅不说,只道可惜,拂袖起身离去。
当然,今夜他们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晏空青的身体不允许行什么过分的事。往往子时一过,寒凉侵袭,他便咳个不停,严重起来,还带着血。
楚蘅也没那种心思。
平日调侃也罢,晏空青的日子是一天少过一天。药性在他身上发挥不出,乌川也无计可施。楚蘅一想到这个,就想起那位身在南方的贵人。
好巧不巧,一封信辗转各地,层层递上,落款之人为神族父神,正位于忘川以南。
楚蘅将那信放置许久,不曾打开,仿佛那里面是什么深渊巨兽,一旦打开,便由不得楚蘅反悔。
但最终,他还是打开,原因无它,晏空青又又陷入昏迷,且未曾排尽的弑心蛊毒似有浴火重生之意。赤红的莲花纹从心口长出,攀上他的肩臂,相较于之前更是妖冶。
父神在信里没提让玄凌回神族之事,且行文措辞皆诚意满满。魔君近日焦头烂额,多方寻求药材,父神也有所耳闻。本来神魔两族身份对立,父神本不应插手,但玄凌是神族之宝,他们定不能袖手旁观。
楚蘅看了一眼,总结出一点,那就是父神有法子,且只有他有法子,可以助玄凌过此劫难。
既然晏空青自天池而生,那天池自然可以滋养修补晏空青。是了,楚蘅才想到这点,他将手中及时送到的信件看了又看,最后将其与之前神族送来的放在一处,束之高阁。
乌川也没了办法,倾尽全力,也只能维持晏空青清醒。楚蘅心里了然,“若是前往天池,能否求得一线生机?”
乌川一脸诧异,放轻声音,生怕被殿内的晏空青听见,“天池是上神的来处,自是有修补之法。但你真的舍得?神族和魔族看似和平,但内部早已斗得不停。而一旦晏空青离了魔族,你能保证再见到他,不是在神魔的战场之上吗?”
楚蘅低头,“我也没办法,谁知道他们神仙也只有一命。”
“我不去。”
楚蘅登时抬头,朝殿门口望去。乌川叹了声气,悄声离开。
晏空青扶着殿门,脸色苍白到了骇人的地步,几乎可以和他身上的衣裳颜色相融,显得极为脆弱。
楚蘅的心不免疼了一下,“只是暂时分开,能换你活着,那便很好。”
晏空青执拗地不肯同意,过了许久,穿堂的冷风从二人身旁吹过,楚蘅走上前想要让他进殿。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