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湛蓝，阳光洒落大地，数据裂隙消失，第一世界的秩序似乎已经彻底改变。
没有系统，没有猎杀者，没有被操控的规则，人类第一次掌控了自己的世界。
但真正的自由，真的降临了吗？
——还是说，一切都只是一场更隐秘的游戏？
“李昊，第一世界的数据已经完成重构。”
韩舟站在终端前，语气平静地汇报着最新的分析结果。
“系统的权限彻底消失，我们已经彻底掌控了整个世界。”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松懈，似乎终于放下了长久以来的防备。
李昊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开口：“觉醒者名单的整理工作怎么样了？”
韩舟手指飞快地滑动终端屏幕，语气依旧镇定：“按照计划，我们已经完成名单整合，正在联系潜在的觉醒者。”
他轻轻一点，屏幕浮现出一份全息影像，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个个姓名，身份信息与能力档案清晰可见。
“这些人，都是我们目前已确认的觉醒者。”
韩舟随意地滑动着屏幕，似乎在等待李昊的认可。
沈烈靠在墙边，抱着双臂，听得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韩舟你这小子办事我放心。”
他随意地瞥了李昊一眼，咧嘴一笑：“李昊，你不会还在怀疑他吧？”
李昊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静地盯着韩舟，仿佛要将他看穿。
片刻后，他忽然淡淡地说道——
“把名单发给我。”
韩舟的手微微一顿，但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随即他恢复了自然的微笑：“当然。”
他指尖轻轻一点，屏幕上的数据流转动，全息影像随即分出一份副本，投射到李昊的终端上。
“滴——”
【文件已传输】
韩舟笑着说道：“这些数据我已经校验过，不会有问题。”
沈烈撇撇嘴，拍了拍李昊的肩膀：“看吧，我就说韩舟办事靠谱。”
“是吗？”
李昊微微一笑，低头看着终端，忽然说道：“名单上第17个人，能力是什么？”
韩舟目光不变，随口说道：“他是感知系觉醒者，擅长危险预知，曾经是黑市信息贩子。”
李昊点点头，继续问：“第42个呢？”
“操控金属。”韩舟回答得十分流畅，没有丝毫停顿，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李昊，你不会真要一个个问下去吧？”
沈烈咧嘴一笑：“哈哈，你也有被盘问得烦的时候？”
韩舟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没办法。”
李昊低头，看着终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随手一点，全息影像瞬间扭曲，数据流崩溃。
屏幕上浮现出一个冰冷的提示——
【文件损坏，数据不可用】
“韩舟，你在骗我。”
空气，瞬间死寂。
“文件损坏？怎么可能？”
韩舟眉头一皱，随即伸手在终端上操作，语气镇定：“可能是传输过程中出了点问题，我再发一份。”
他迅速调取数据，然而——
“滴——”
【文件已删除】
【无法恢复】
李昊目光一冷，声音沉稳而犀利：“韩舟，你刚刚说，你校验过数据。”
“可既然你校验过，为什么它会损坏？”
“而且，你一直告诉我们名单已经整合完成，可为什么终端里……根本没有数据？”
沈烈的脸色终于变了。
“韩舟，你……？”
韩舟依旧保持着镇定的微笑，然而他眼底的波动，已经出卖了他。
“李昊，你太敏感了。”
“系统已经崩溃，觉醒者名单本就零散，数据缺失是正常现象。”
“而且，我们之间合作了这么久，你难道不信任我？”
沈烈皱起眉头，低声道：“李昊，会不会真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