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真人负手而立，微微点头：“你已明白道法的‘破局’之道，但这仅仅是战术上的突破。接下来的修行，你必须学会在心境上破妄，真正超越系统对你的控制。”
“心境？”李昊眉头微皱。
“是的。”清微真人淡淡说道，“道法修行掌控规则，而佛法修行，则是掌控‘自己’。”
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寺庙。
那里，渡空禅师静静地坐在庙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沉思。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战意，仿佛完全与世隔绝，却又给人一种无比沉稳的存在感。
李昊望着渡空禅师，心头微微一震。他虽然已踏上破局之道，但他深知，自己的心境仍然不够圆满。只要系统仍然存在，他便时刻活在被数据操控的阴影之下。
若想真正自由，必须破除“妄心”。
渡空禅师缓缓睁开双眼，望向李昊，目光平静，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李施主，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李昊走上前，盘膝而坐。
“你可知，何谓‘妄’？”渡空禅师轻声问道。
李昊沉思片刻，答道：“虚假？错觉？”
渡空禅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妄，不止于虚假，更是执念。”
“执念？”李昊微微皱眉。
“是的。”渡空禅师缓缓道，“世人皆执着于自身的认知，不愿看破现实。你以为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的选择，但你是否想过，这些选择，是否早已被人布下？”
李昊心中猛地一震。
“你的怒，你的恨，你的求生欲，你对自由的渴望——可曾想过，这一切，是否也是系统给予你的妄念？”渡空禅师的语气平静，却如雷霆击心。
李昊的脑海瞬间轰然炸开，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对抗系统，挣脱它的控制，可如果连他的情绪、选择、目标都是系统引导的结果，那么他是否真的拥有自由意志？
渡空禅师仿佛看穿了他的震撼，轻轻叹道：“世人皆在因果中轮回，妄心如牢笼，囚禁众生。你要如何破局，若连自己都无法看透？”
李昊咬紧牙关，他的世界观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但他不甘心。
“如果一切都是妄念，那我该如何打破？”李昊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渡空禅师。
渡空禅师微微一笑：“闭上眼，破妄试炼，开始。”
幻境试炼：破妄之境
李昊的意识瞬间陷入黑暗，四周的景象如潮水般变化，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尽的荒漠之中。
天地间只有烈阳炙烤，空气中满是灼热的波动。
“这是……”李昊四下张望，猛然发现，不远处，站着另一个“自己”！
那人，样貌与他一模一样，但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眼神之中，满是疯狂的杀意。
“你……是谁？”李昊沉声问道。
“我是你。”那人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幽暗的光，“更准确地说——我是你最深处的执念。”
轰！！！
下一瞬间，另一个李昊猛然暴起，身形如闪电般杀向李昊！
“嘭！！！”
李昊被狠狠击飞，整个人撞在沙漠之上，扬起漫天尘埃。
“你一直想反抗系统，但你真的想过为什么吗？”另一个李昊缓步走来，眼神带着一丝讥讽，“你说要打破枷锁，但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自由？还是仅仅是不愿接受自己的命运？”
“你的愤怒、你的仇恨，真的属于你自己吗？”
李昊的呼吸急促，他的内心开始剧烈波动。他想反驳，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开口！
他从未真正思考过这些问题——
他为什么而战？他想要的自由，究竟是什么？
“你以为战斗能让你强大？”另一个李昊冷笑，猛然挥拳，轰然砸向李昊。
轰！
这一拳，直接砸入李昊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