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路小跑,神色带着几分急切与疑惑,终于追上了箫衍的身影。他微微喘息着,低声问道:“王爷,您为何屡次三番地为谢大小姐解难?莫不是……对她动了心思?”
箫衍脚步一顿,俊眉轻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打断了清风:“有些话不该说就给我闭嘴!今年这几日,诸事不顺,愈发让人烦躁。”
片刻的沉默后,箫衍又开口道:“你有没有闻到,谢云裳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清风一脸茫然,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道:“香味?难不成是女孩子家常用的胭脂水粉味?”
箫衍轻轻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缓缓说道:“不,是药味。去,派人仔细查查谢大小姐,这几日究竟做了什么。”
清风连忙拱手,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就在这时,几个身着黑衣的身影突然从街角转了出来,脚步轻盈而迅速地来到箫衍面前,齐刷刷地跪拜:“王爷,陛下特意召见您,前往御花园一聚。”
箫衍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敷衍了一句:“好,我稍后便来。”
待几名黑衣人离去,清风上前一步,脸上满是替王爷打抱不平的神情,压低声音道:“王爷,肯定又是因为边疆之事,陛下想让您去摆平。这朝廷上下武将众多,为何偏偏要您一人前往?这不是把您往危险里推,简直就是让您去送死啊!”
箫衍面色一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声音冰冷地说道:“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
清风一听,立刻噤声,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懊悔,不敢再言语分毫。
箫衍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谢府的方向,他薄唇轻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藏着旁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
暮霭沉沉,海棠阁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窗棂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谢云裳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略显苍白,双眉轻蹙。芍药刚将大夫送出门,匆匆折返,脚步急切。就在这时,谢云裳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寂静的阁内显得格外突兀。
芍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床榻边,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急切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风寒?”
谢云裳轻轻摆了摆手,缓了缓气息,“放心吧,我没事,吃点药便会好起来的。”
芍药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愤懑,忍不住抱怨道:“这些个仆人也真是疏忽大意!这都入冬了,咱们院子里的炭火却只有那么一丁点,根本就不够用。小姐您还病着,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求求夫人,让她多给些炭火来?”
谢云裳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清冷,缓缓说道:“别去求她了,就算去求,她也不会给的,何必自讨没趣,多此一举呢。”
芍药心疼地看着谢云裳,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对小姐的怜惜。
屋内气氛正僵持不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谢星恒满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他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恶狠狠地开口:“谢云裳,你马上给烟儿道歉!”那语气强硬至极,仿佛这道歉是天经地义之事。
谢云裳心中泛起一阵冷笑,抬眸看向这个莽撞闯入的人,自己什么都没做,倒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找茬。她冷声道:“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谢星恒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谢云裳的反问是对他极大的冒犯,理直气壮地吼道:“你把烟儿推倒在水里,你难道不知道她身体一向虚弱,根本受不得一点风寒吗?就因为你这次的恶行,她一直高烧不退,差点就性命不保了!”
谢云裳只觉得荒唐至极,心中一阵无语,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驳:“我根本没有推她下水,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信不信随你!”
谢星恒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怒火愈发旺盛,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谢云裳,气得浑身发抖:“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以前那么善良,如今怎么变成了如此心思狠辣的一个人!”
谢星恒满脸怒容,向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谢云裳,语气冰冷且强硬:“你必须向烟儿道歉,而且要跪在她门口,诚心诚意地跪上一天一夜,祈求她的原谅。否则,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再认你为谢家的女儿!”
谢云裳只觉一阵荒谬,心中涌起无尽的疲惫,她强忍着怒火,语气冷淡地说道:“大哥,我要休息了,还请你赶快离开。”
逐客令已下,可谢星恒却像没听见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一阵寒意袭来,谢星恒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他皱了皱眉头,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屋内冷得像冰窖,空旷得让人心里发慌。从进院子开始,他就没瞧见几个丫鬟,好不容易进了屋,也只看到一个丫鬟瑟缩在角落里。屋内的装饰品少得可怜,除了一张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