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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内外交困,危局难破

家的暗卫,原来喜欢在裘衣里衬绣柳叶刀纹。“

    当第一滴萧家暗卫的血渗入陨铁时,百里外突然传来拓跋烈暴怒的吼叫。

    江瑶的铜钱卦象突然翻转,江宇却按住她要写字的手:“该让我们的皇后娘娘听听,她养的狼崽子是怎么被火油反噬的。“

    冰洞外风雪更急,但某种诡异的宁静正在战场的血肉中漫延。

    江宇摸到江瑶藏在袖中的短刃,刀刃上新鲜的药香让他嘴角微扬——这姑娘总能把毒药炼出兰草的味道。

    阿蛮突然拽动铁链,冰层裂响中传来赵将军的怒吼。

    江宇侧耳听着风中传来的金铁交鸣,指腹在陨铁表面慢慢勾勒螭纹走向。

    当第七道裂痕渗出血珠时,他忽然将玉佩按在萧家暗卫心口。

    “该给娘娘回礼了。“风雪吞没了他的低语。

    冰洞外的喊杀声突然变得参差不齐,江宇指腹摩挲着陨铁表面凝结的血珠。

    阿蛮的铁链还缠在萧家暗卫脖颈上,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突然蹲下来,用铁链尾端在冰面划出歪扭的符号——那是他们儿时在溪边捕鱼约定的暗号。

    “东三里,石林阵。“江宇沾着血珠在阿蛮掌心画圈,“要活的。“铁链哗啦作响间,阿蛮已经扛起昏迷的暗卫消失在风雪中,临走前不忘用铁链在洞口织就三层锁链网。

    江瑶突然握住他染血的手指,药汁在伤口处凝成淡绿色的卦象。

    她发间的木樨香混着火油焦味,让江宇想起三日前那个雪夜——她在营帐里熬煮毒药时,陶罐里翻涌的也是这般矛盾的气味。

    “东南巽位有血腥气异动。“少女的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动,突然被远处炸响的雷火打断。

    江宇耳尖微动,捕捉到雪层下青铜器特有的嗡鸣,那是三日前他命人埋在鹰嘴岩的声波陷阱。

    义军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来时,江宇正用盲杖敲击冰面。

    七道裂痕以特定节奏蔓延,竟与雪原下的青铜共振形成某种和鸣。“赵将军的右翼被雪流冲散了!“传令兵的声音带着哭腔,腰间的鸾鸟铜牌却发出细微的机括声。

    江宇突然反手夺过铜牌,指尖在鸾鸟眼珠处重重一按。

    暗格弹开的瞬间,某种紫色粉末随风飘散,被江瑶及时扬起的药帕尽数吸附。“告诉赵将军,“他甩手将铜牌掷进火堆,“戌时三刻,让他的亲卫队吃些蜂蜜。“

    当最后一丝紫烟在药帕上凝成霜花,冰洞突然剧烈震颤。

    江瑶搀着江宇退到卦象中央,看见阿蛮的铁链从风雪中破空而来,末端捆着个不断挣扎的敌国斥候。

    那人的皮甲内侧,赫然用金线绣着萧皇后的凤纹暗记。

    “拓跋烈的粮道图。“江宇摸索着羊皮卷上的凸起纹路,突然将卷轴按在冰面。

    融化的雪水浸透墨迹,竟显出三条交错的红线——每条都指向朝廷设在边境的秘密粮仓。

    阿蛮突然扯开衣襟,古铜色胸膛上新鲜的血痕组成奇异图腾。

    江宇指尖抚过那些尚未结痂的伤口,在某个形似柳叶的伤痕处停顿:“萧家的追魂箭?“

    “北坡,七人。“汉子咧着嘴笑,铁链上未干的血珠滴落在卦象坎位。

    江瑶突然轻呼,她药囊里的铜钱自发跳出来,在冰面拼出个残缺的“离“卦。

    江宇的盲杖突然指向西南:“阿蛮,带人去鹰愁涧。“他扯下半幅染血的袖袍,“遇到戴狼牙项圈的,把这个系在树梢。“布料边缘的螭纹在火光下泛着幽蓝,正是三日前从刺史尸体上扒下来的官服纹样。

    当铁链的哗啦声彻底淹没在风雪中,江瑶突然将江宇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少女急促的心跳透过粗布衣裳,与他掌心的卦象产生奇妙共鸣。“东南三十丈,“她呼吸间带着药草的苦涩,“有七人正在挖雪道。“

    江宇耳尖微动,捕捉到冰层下细微的铲雪声。

    他突然扯下蒙眼布条,漆黑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光:“劳烦姑娘配些雷火粉,要掺着桂花香的那种。“

    三枚铜钱从江瑶袖中滑出,在冰面弹跳着组成新的卦象。

    她蘸着药汁在江宇手背疾书:“已备,在阿蛮的铁链匣第二格。“字迹未干,东南方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腾起的蓝焰将雪夜照得如同白昼。

    “该给我们的皇后娘娘送份大礼了。“江宇摸到冰壁某处凸起,指节叩击出特定节奏。

    三十丈外的雪层突然塌陷,七个正在挖地道的黑衣人随着雪块坠入深坑,怀中的火折子引燃了埋在雪下的药粉。

    当带着桂花香的火星飘进冰洞时,江瑶突然握住江宇的手。

    少女的掌心比往常更烫,药香里混着某种令人眩晕的甜腻:“你给阿蛮的布料...浸过曼陀罗汁?“

    “只是让追兵做个好梦。“江宇的盲杖突然转向北方,杖头铜铃无风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