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干了要浇水…总是,我忙上忙下替女老师干了好几趟的活,最后只得到她不耐烦的挥手—可以离开了。”
“可惜事情并没有解决,那位女老师依然我行我素,保持对我的打压,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被人从天台推了下去,死的很惨…再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张厦淡淡地说完这一段话,面色很平稳,似乎讲述的主人公不是自己。林言突然发觉一旁的李长风眼神冷冷的一眨不眨地张厦,怎么回事?林言有些疑惑。
文卿在张厦开口的第一句就无法维持往日的优雅,一脸震惊地盯着旁边的张厦,语气满是惊恐:“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变样子了?!”文卿情绪有些不对劲,张厦终于扭过头,漆黑的眼睛死死看着她,“文老师,好久不见了。”
“我不过换了一个模样,你就认不出我了吗?”
“真是令人伤心呢,你还记得把我从天台推下去的情景吗?那可是整整七楼啊,我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掉了下去,脸朝地,摔得血肉模糊,四肢全都断了,鲜血不停的从我身上流出,这些……你都忘了吗?”
张厦的语气更加轻柔,黑框眼镜的背后一双双眸竟幽幽发绿,十分鬼魅。
文卿突然发出了一声激烈的喊叫,十分尖锐,刺的人脑袋生疼,林言皱了皱眉头,刚想出声阻止,却没想到对面的文卿吼完突然喘着粗气冷静下来,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冰凉的笑容:
“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你死了,我也死了,还不是一同来到了这个鬼游戏,今年是我进入游戏的第五年,A+级玩家,你不过才A级吧?”
“你确定你有能力解决了我?”
文卿突然挥了挥衣角,眼睛斜睨的看着张厦两人,那些被刻意埋藏的记忆由自己引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说出了出来,但那又怎么样?
活着的时候他们干不过自己,死了又能怎么样?
文卿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
张厦倒也不恼,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老鼠人身上,“她刚才编造了一个谎言,你不是要听真实的故事吗?现在看来故事并不真实啊。”
老鼠人依然挂着笑,双手交叉放到腹部,乐呵呵道:
“两位客人不要着急,你们各执一词,我哪里能判断你们到底有没有说谎,这样吧,接下来的人继续讲,讲完我们在判定故事的真假。”
林言再次瞅了一眼李长风,发现他平静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张广还是那一副腼腆的样子,安慰了一下身旁的哥哥,接过话茬道:
“我叫张广,我今年24岁,之前是在上大学。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事故所以来到了这里。”
“具体是什么事故…”他的神色有些茫然,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开口道:
“我忘了,不过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哥在照顾我,我只记得他,我们兄弟俩很信赖,我的故事很简单,确实没有什么好讲的。”他面色浮现出一丝苦恼,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
老鼠人笑嘻嘻地接过话,“看来,每位客人内心都深藏着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啊。”
“前三位客人之前联系很密切呢,那我们要不要判断到底谁说谎了呢?”
林言此刻突然张口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淡淡道:
“这就开始判断有没有说谎了?我和下一位客人还要不要讲故事呢?”
老鼠人面色不变,抬起胳膊,语气依然乐呵呵,“那……您请?”
林言张嘴就来:“我是林言,今年22岁,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在床上躺了三年,完全丧失了记忆,出院当天又被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给撞到了,应该是死了,要不然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至于故事,我丧失了绝大多数的记忆,实属想不起来经历过那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过我的人生处处是惊喜,一个傻逼一直追着我不放,天南地北,海角天涯,只要我去过的地方,他必定跟上来。”
“我十分讨厌这个人。”
“不过在这里我倒是结识了很多人,这让我很开心,也有一些不爽。”
“比如现在,我正在经历一场游戏,为了五枚幸运币累死累活,对面是一个长得巨丑的老鼠,严重污染了我的眼睛,但我不好意思张口,希望某些人有点自知之明,不要一直笑,他难道不知道他笑起来很丑吗?”
“还有坐在我身边的三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明明都在极限拉扯,心知肚明。所以为什么不敞开天窗说亮话呢?到底在干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