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再怎么好心，为什么会如此无条件地对一个中途加入的无面人热情不已，一路上嘻嘻哈哈找他聊天的就没有停过。
很显然，它们在晏星河身上也同样有利可图。
晏星河冲眼前的无面人首领开口：“如果不想那么快就被那些人类发现你的小动作的话，不如跟我合作，我帮你把尾巴扫干净，怎么样？”
它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对着晏星河询问道：“你想要什么？”
又或者说，晏星河想要它提供什么？
“我要百分之三十的污染物人格意识体能量和这片世界的所有权。”
先不提污染物人格意识体能量，就是这片污染世界的所有权对人类也是个鸡肋般的存在。
“这种东西对你们人类没有用吧？”无面人的语气古怪。
割下百分之三十的污染物人格意识体能量对它侵占污染物919的行动不会有任何影响，甚至刚好能够把污染物919的等级卡在伪Breach的等级范围内。< 饶是被收容控制以后重新进行检测。有人类方面的助力，扫掉一些它们的角度处理不干净的小事也会更加方便。
这么看来晏星河似乎是吃了一个大亏。
祂注视着无面人首领，后者的身体不住地战栗着。
“我不会做无用功。”他微微翘起了唇角。
“行吧，你这么说我也不拦着你，交易达成。”
两个人约定好了协议。
而后，晏星河这才碰了碰自己的耳垂。
粉色的耳钉微微发热着，楚樾的声音适时响起：“星河，听得见我说话吗？我刚刚进入图书馆禁书区，水■儿被暗杀在了这里。”
无面人首领知道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吸收下污染物919的人格意识体，也不再打算和晏星河继续虚与委蛇，当即脚底抹油离去。
晏星河浑不在意地挥挥手，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留给对方，只是继续和耳钉里的楚樾说着小话：“恩，我听得见的，我跟着这些无面人混进来了一个教室里。刚刚他们盯着我，所以不好发出声音。”
这个理由是晏星河一早就想好的理由。
如果楚樾发现自己一直失联的话，那家伙说不定下一秒就急着冲过来找自己了。
另一边的楚樾在注意到尸体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打开了自己佩戴的腕表，确认上面的摄像头一直处在录制状态。
图书馆禁书区内。
地面上的水■儿的尸体呈现不自然的倒地神态，尸体的脸上表情格外惊诧，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遇害。
很显然，这位污染物的人格意识体是遭到了一场刺杀。它的表情那么惊讶，也许动手的本来是它不觉得有危险的人群？
刺杀者很清楚水■儿会出现在这里。
图书馆禁书区这边几乎不会有人走过，水■儿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是有人诱导它吗？
它心脏上的血洞会是那些无面人们下的手吗？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他抵达之前的十分钟内。
致死原因也许是心脏上的致命伤口，也许是它的能量核心被挖了个干净。
水■儿的三个头颅眼睛紧闭着，楚樾戴着手套将眼皮微微掀起，里面的眼睛不翼而飞。
眼睛正是污染物919的能量核心。
对方挖走了污染物919的眼睛，是想要做什么？
“污染物919的能量核心没了。”楚樾轻声开口，“但是当前的环境里，污染值一直保持不变。”
这是绝对不正常的事情。
污染物的能量核心都没了，污染物应该慢慢地往下降低，当前的污染空间也会逐渐消失。
晏星河很清楚这一点。
这也是他从那个无面人首领的手上要来了30%的污染物人格意识体能量与当前污染空间所有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