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歇会儿,看我露一手!”
沐叶啼一掐手诀,地上青竹白桦应诀而动,有意识般排列好,几乎刹那间便成了屋形。
银竹看着眼前一幕,满面无言以对,几次张口欲骂,但都顾及身后的符叙忍住了。
“我去找点白桦树汁,你看家啊!有外人来踹河里,谢卿去买被褥吃食了,看好符叙!”银竹苦口婆心,沐叶啼在一旁没心没肺笑着应好。
符叙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沐叶啼又是一招灵气化剑,将那竹根雕成了一个绞丝手环,上前给了符叙。
“你真厉害!”符叙由衷夸赞,沐叶啼伸手伸手摘过两片大荷叶,给自己和符叙都戴了一片:“积少成多罢了。”
符叙戴上手环,不解道:“可是我们的钱就不能积少成多,每次和银竹谢卿做了护身符还有纸伞拿到山下去换钱,那么多东西,我们做了好长时间,可是只能换很少的钱,然后用很少的钱买回来更少的东西。”
沐叶啼不知如何作答,好在下一刻符叙便起身进了里屋。
“换钱……”沐叶啼念着这两个字,轻笑间注意到日已薄西山,阳光撒下,屋角那丛竹子被投在墙面上;谢卿该回来了。
往家赶的路上谢卿路过一家铁匠铺,摊位上挂着几把新打好的宝剑,晚风经过,剑鸣绕耳,久久不绝。
“嗨哟!这位客官好眼力!这是今儿个刚出的宝剑!您听这剑鸣声儿?”老板殷勤地拿下一把,弹了一指;虽非极品,却也锋利。
“我为我家妹妹买,换把小一些的。”
“嗨哟,姑娘家买什么剑呀?真是的!”
“姑娘家如何不能用剑?灵山欢伯欢神君不就是女剑修?”
“嗨,客官,我不是那个意思!”掌柜的讪讪笑着解释,“我是说,最近啊,不要一个人出门!”
“哦?有何趣事?”
“哎呦客官!这可算不得什么趣事啊!就前几年突然发财的那个马员外家,最近撞邪啦!”
谢卿来了兴趣,系紧包袱撑在了摊位上:“细说。”
掌柜的也像是来了兴趣,趴在摊子开始讲故事:“那个马员外,十几年前本是光棍一个,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就从山里得了狗头大的一块黄金!”
说道妙处,掌柜的不禁用手比了一下,看着跟谢卿脑袋差不多大了,乐呵呵道:“妙也妙也,就这么大!”
谢卿一把打掉掌柜的双 手,掌柜的才又开始讲往事:“那之后啊,这个马员外就经常发些横财,有的时候,地上摔一跤,回头一看都是宝石美玉!”
说到这儿,掌柜的话锋一转,变得唉声叹气:“可就在前几天,马员外的宝贝儿子中邪了!整天念叨着什么长舌鬼红衣鬼,吃药求法,总也不见好,我听说最近呐,马员外准备着去求祷灵山!”
谢卿心下一动,拉住掌柜问道:“那个马员外家在何处?”
掌柜的吓得立马直起身不可置信道:“别人躲都来不及,你怎得还上赶着去?”
谢卿故作神秘道:“我正是灵山神使,这次下山,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掌柜的半面惊诧半面疑惑:“你是灵山神使?”
谢卿看上去实再不像神使,其他殿中,哪个神使不是衣着光鲜。
谢卿摆摆手道:“人不可貌相!有事找我,灵山要十成香火钱,我只要五成!”
“你能降妖除魔?”
“童叟无欺啊!”谢卿排着胸脯保证,不过掌柜的还是当他是疯魔了迅速收摊抱着儿子回了家。
等到谢卿回到小院,太阳已经落山,银竹刚好背着好几竹筒白桦树汁下山。
“怎么这么晚?”
“路上听了个故事。”
“你还有闲心听故事啊。”
“可不是闲心,有个小怪,扰人安宁,我今天去问过了,解决掉它,能值五十两金。”
“嚯,那你怎么不干脆把它收了直接带钱回来?”
“我这不是想着咱们一起嘛!”
银竹递给谢卿一节竹筒,指着新屋骂到:“你可知沐叶啼建这幢小楼花了多少时间吗?一瞬间!他捏个诀,这些竹子木头就都听他的话了!”
谢卿点点头:“的确厉害。”
“那昨夜在山下,他怎么那么虚弱?还要你背?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就想让你带着他。”
“不是说昨夜可能是华悯生么,若他遇上的真是华悯生,伤重也是必然。”
“还伤重?谁伤重不到一天就生龙活虎的?”
“也许是人家天赋异禀呢……”
“我看你就是想带着他。”
闻言,谢卿也没有再说话,二人走进小楼时,听到某处不停地传来咚咚声。
银竹喊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