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故意编造的幻境也未可知啊,不必忧心。m.qinyuanshu.cc”谢卿翻过扇子,发现背面还有一句诗;“这还有一句,新兰甚明媚,日闲惹风清。”
“呦?小兰花的确挺明媚的!”沐叶啼凑上前,也看到了那两行字,银竹翻了个白眼,没再管那扇子,叫上马一片到了院子里。
照壁后方放置着一座月牙状假山,众人出来之时,乌云散去,月光泻下,假山之上半明半暗。
“这就是你说的藏风聚气?”沐叶啼两步跃上假山,自上而下望去,很快发现了端倪;“这些花草,像是从这些石头底下长出来的?”
闻声望去,便见那假山底下挣扎着长着几簇月季,像是有人故意要让它们不见光明。
“莫非,这石头也有玄机?”
闻声,四人转头看向马员外:“这又是哪里来的?”
马员外连连拱手作揖,悔不当初:“这这这,这也是别人送的呀!”
沐叶啼:“堂堂员外。”
谢卿:“如此小气。”
银竹:“这般家业。”
符叙:“着实不易。”
说罢,马员外惶惶擦着脑门上的汗,四人又转过身观察起那假山。
“我在古籍中读过这一篇,取巨石加以雕琢,得石如半环状,迎风而放,积年累月,斗转星移,可得凝聚灵气,偷天换日之效。”银竹围着假山转了一圈,确定了法阵。
“呦?小兰花还懂得挺多!”沐叶啼靠着假山称赞,银竹又是一记白眼,驳道:“你以为就你识字啊?”
“我认识的字不多,不过我认识的人多啊!”沐叶啼从假山上跳下来,手掌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是谁?”
“一个老朋友了,不过你们没见过他。”
“是你那位老朋友雕的?”
沐叶啼摇头,又看向了那扇大门:“他的手艺比这好,不过这类技艺,他看一眼就知道哪门哪派。”
“你要去找他?”
沐叶啼扫视了一圈,忽然开始笑:“咱们一起去。”
闻言,马员外忙走上前:“诸位神使!你们走了,万一又有鬼来了怎么办?”
沐叶啼与谢卿相视一笑,二人一同念咒,刹那间,无数符文凭空跃起,乘风围绕在了马府上空,挡住了月华,府内如同白昼,符文完全笼罩住马府之时,又一同消失不见,恢复如常。
谢卿道:“有此符文,保尔安虞。”
回到银竹符叙身边,银竹正双手环胸笑着看他:“怎么,终于舍得露出真本事了?”
谢卿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仔细想想,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反而让人家看轻了我们。”
“这么有骨气?那你去单挑墨宸轩啊!”
“别贫了,去会会沐叶啼的那个老朋友。”说罢,谢卿双指捻出两道符纸,破指画符,给了银竹符叙:“一会跟在身后。”
沐叶啼凝心聚气,脚下灵气渐渐凝成了长剑模样,谢卿召出一道红符,二人凌空而起,银竹没有言语,转身将两道符纸都给了符叙,最后脚尖轻踮草尖,带着符叙跟上了谢卿沐叶啼的脚步。
“爹,我也想修仙。”马一片痴痴地看着,四人远去的身影渐渐与星辰融为一体。
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空中晨风习习,神州大地尽收眼底。
“你那位朋友住在哪儿啊?”
沐叶啼寻到下方有一物迅速略过,双指斜指:“醉生坊。”
沐叶啼一道剑气劈出法门,四人迅速飞入,待到落地,周围像是被隔离出了一个结界,外界景物迅速向后退去,结界内岁月静好,孤零零立着一扇玄铁门。
“又是门?”银竹有些头疼,踢起一块石子试探了下。
那门忽然动了起来,门上两个门栓上下抽动了一番,上方两块铁皮翻开,亮出两只暗沉沉的眼睛:“有客?”
“非客,是友。”沐叶啼说罢,那玄铁大门又闭上眼,中间似是有奇门机关,终是开了门。
“呦?有新人来!”刚进门,便有人从楼上跑下来,围着谢卿三人转了几圈,晃地人眼乱。
“新朋友,我老样子,给他们上三盏清茶。”
“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使唤我?”待那人身形站定,三人才看清是个佝偻的老头,尖嘴猴腮,脑袋上贴着几片膏药;“呦?这位公子,倒是生的俊俏!”
老头伸手去摸谢卿的身板面庞,沐叶啼刚想将他拎回来,就看见他被谢卿眼中再次出现的白光吓退。
“这……”银竹将符叙挡在身后,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三七?不得放肆。”一道女声传来,葛三七被喝退,一阵白烟之后,葛三七化作豆蔻少女,跑回了楼上,软绵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