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底。
他叹道:“还没做过,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总归不能就这么等死。”
萧乌好半晌没接过话,明珺奇怪地看向他,他却转而避开明珺的目光,如此沉默半天,他才终于硬邦邦地开了口:“你想让我帮的,就是这桩事么?”
明珺怔了怔,此刻他终于察觉出萧乌的不对劲——自他说到“琉景”与“琉璃令”后,萧乌的神色便忽而阴沉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
明珺百思不得其解。而萧乌在此时却站起了身,他没转过头,从明珺身边径直朝前走去,只给明珺留下一个极其淡漠的背影。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找到琉璃令,那你找错人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今日几顿饭的饭钱,我会筹来还给你…现在很晚了,我要睡了。”
说罢,明珺听见“吱”地一声,门在他眼前冷冷关上了。
片刻后,屋内的灯火也随之熄灭了。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明珺久久没能回过神来,半晌,他轻蹙着眉,带着满心的不解,拎起地上的酒坛,放轻脚步从厢房前离开了。
*
隔日。
萧乌起得很早,天还未亮,他便在床上睁开了眼,淡淡的青黑色挂在萧乌眼皮子底下,做了一宿噩梦,萧乌头疼得厉害,但他仍撑着手臂,从床上起了身。
萧乌换上了自己原有的衣服,而明家给他的锦衣则被他叠好放在床尾,萧乌连分出一个眼神瞧它也不愿。
穿好衣服后,萧乌拿起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破烂布包。
他推开门,一路出了厢房所在的院落,来到明家大门前。
明家大门正紧闭着,于是萧乌轻灵一跃,便如一只蹁跹的燕子般稳稳落于墙头之上。
眼看萧乌正要往下一跳,头也不回地离开明家,这时,一道声音忽而从一旁树下传来。
那道声音幽幽道:“萧兄这是要不告而别么?”
萧乌回头一看,便看到树下青丝如瀑的美人幽怨地瞧了他一眼,神色似有些委屈。
“我把我最大的秘密告知了萧兄,萧兄却这般不声不响地走了,当真是…再薄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