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太看到自家儿子手拎祭祀用的花圈跑到台上振臂高呼时,顿时扭过头,一脸嫌弃地看向丈夫赵峪:
“这就是你生的儿子?”
赵峪满脸问号:“那是你的儿子,他现在暂时跟我没有关系!”
暂时撇清父子关系,他也觉得婚礼现场胡闹祭奠有点丢人。m.dermstem.cc
“但是……”赵峪欲言又止,目光示意老婆看向江万山的位置。
今天的江万山无疑是备受关注的一位,底下的宾客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主位之一的江万山。
江万山就坐在椅子上,安然自若,对着孙子孙女的行为视若无睹,并没有出声制止。
那是否意味着他老人家默许了这场胡闹?
问题是主办方是宋家,这简直是对宋家的蔑视呀。
很快,注入灵魂的演唱接近尾声,在最后一声高音的拉长里,撕心裂肺,倾尽生命。
嘭!
灿烂的烟花于天空绽放,无人机洒下一张张白纸,为这场燃烧生命的献唱拉下帷幕,披麻戴孝的两兄妹随着缓缓降落的舞台消失在众人眼前。
了却身前身后事,深藏功与名。
小事儿,不值得歌颂!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两人的献唱,为新郎新娘送上美好的祝福。”
死寂一般的舞台上,响起了内鬼的声音。
但很快,话筒就传来大闹的呼喊。
“喂!你们干嘛!”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
“别动我!”
宾客们面面相觑,这个主持人有大问题,绝对有大问题。
宋家也是那个后悔啊,瞎了眼怎么就选了宋景然当主持人呢?
宾客都看着,该死的面子让宋家不好意思蜂拥而上拉走披麻戴孝的两兄妹,难熬的演唱终于结束,也该秋后算账了。
这时候,江沐熙换好白色的礼裙,恍若高洁的仙子,款款来到江万山身边。
“爷爷。”褪去披麻戴孝的疯狂,此刻的江沐熙犹如典雅的公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
江沐熙是来了,但问题是:宋家人就坐在旁边啊!
这个该死的畜生发完疯后还能装作没事的样儿落座?
这简直就是把宋家的脸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宋老太太到了爆发的边缘,趁着这么多宾客都有目共睹,她忍不了一点。
“亲家!”宋老太蓦然站起,声音愤怒尖锐,霎时吸引全部的目光。
“这就是你们江家的教养?”
“你就任由他们胡闹不堪?”
宋老太声声指责,指着江万山的脑袋质问。
她还有残存的理智,没有像泼妇似的破口大骂,毕竟她还想在宾客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有对比就有伤害,宋家尽心尽力操办婚礼,江家无理取闹,如此一来就使得江家的名声跌落谷底。
她要让江家彻底在圈子里成为笑话,腐烂发臭。
只见在一道道炽热的目光里,江万山缓缓站起身,腰板并没有半点弯下,那种皇家贵族的气质要溢出。
也就在这个时候,新郎官江聿风目光震颤,心跳加速。
他本以为站起来的会是苏灏丞,可没想到,站起来的人,居然是埋藏在记忆里那道早已故去的身影!
“爸~”
江聿风下意识的呢喃,这个在他年幼生命里离开的人,如今真实无比地回来了。
彼时,江万山笑容和蔼地将一道道锐利的目光抵挡,把江沐熙庇护身后。
他坐镇江家,有他在的一天,只要他没死,这棵参天大树的荫庇就会竭尽所能地庇护他的子孙。
“老夫觉得没问题。”江万山懒得找借口说孩子不懂事之类,直接光明正大地站在江沐熙身旁。
“难道这就是你们江家的态度!”宋家进一步质问,把江万山逼入死胡同。
无论如何回答,江家势必腐烂发臭,成为莫大的笑话。
但江万山似乎完全不在意,稍微调整身位,慈爱的目光逐渐压下,仿佛回到了那个万人之下的朝堂,位高权重的霸气全然开场:
“这!就是我们江家的态度!”
“如果你们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