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好似被重锤猛击,全身绵软无力,意识在混沌中艰难挣扎。m.baijiawenxue.com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个陌生至极的房间,幽深得仿若无尽深渊,阴森寒意扑面而来。
屋内没有一扇窗户,仿若与世隔绝的囚牢。仅有的一盏昏黄油灯在角落摇曳闪烁,微弱的火苗跳跃不定,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诡谲舞动,仿若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
张孟试图挪动身体,却惊觉双手双脚被冰冷粗重的铁链死死锁住,稍一用力。
铁链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利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
“醒了?”一道沙哑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张孟循声望去,只见那黑袍老妇人从黑暗的角落缓缓现身,仿若幽灵浮世。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的食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古怪气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诡异莫名。
“新郎官,你得吃点东西,养足精神,婚礼还得靠你撑场面呢。”老妇人走近,脸上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那沙哑的嗓音此刻听来仿若夜枭啼鸣,格外狰狞,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冰碴,直直刺进张孟心里。
张孟眼中怒火中烧,他愤怒地瞪着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非法拘禁!”老妇人却仿若未闻,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仿若冬日里的寒风,瞬间将张孟的怒火冻住。她将托盘轻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开口:“非法?在这儿,我说的就是法。”说着,她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指,仿若枯枝般缓缓划过张孟的脸颊,那触感仿若千万只小虫在爬,让张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胃里一阵翻腾。
张孟强忍着恐惧与恶心,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粗糙的铁链深深嵌入他的手腕,磨破了皮肉,鲜血汩汩渗出,顺着手臂缓缓流淌,滴落在床单上,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老妇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若猎人看到猎物受伤,“别白费力气了,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头。”她的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透着丝丝寒意。
就在张孟几近绝望之时,他突然想起口袋里还装着手机,之前慌乱中竟全然忘了这救命稻草。他悄悄挪动身体,眼睛余光时刻留意着老妇人的动向,手指颤抖地伸进衣兜,仿若探寻救命的曙光。终于,指尖触碰到了手机的边缘,他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将手机往外掏,仿若捧着稀世珍宝。就在快要成功之际,手机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铁栏,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仿若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房间炸开。
老妇人瞬间警觉地回过头,目光仿若利剑般射向张孟,“你在干什么?”她快步走过来,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张孟的心尖上,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床单上。好在手机屏幕朝下,老妇人并未发现异样,张孟急中生智,装作痛苦地扭动身体,喊道:“这铁链勒得我太疼了,我就想换个姿势。”老妇人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仿若要将他看穿,终是没再追究,又转身忙活去了。
张孟长舒一口气,等老妇人背过身,他迅速将手机解锁,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仿若与时间赛跑。可房间里信号微弱至极,信息发送图标一直在转圈,仿若陷入泥沼的困兽。他心急如焚,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右上角那可怜的一格信号,仿若盯着救命的绳索,不断调整手机位置,期盼能出现奇迹,额头上的汗水模糊了双眼,他也顾不上擦拭。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仿若一群人在激烈争吵,又仿若有重物被撞倒,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老妇人脸色一变,匆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念叨:“这时候能有什么事,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她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慌乱与恼怒。
张孟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逃生机会,他拼尽全力,双手握住铁链,仿若握住命运的咽喉,使出全身力气拉扯。铁链深深嵌入伤口,鲜血如注,顺着手臂疯狂流淌,染红了大片床单。随着一声闷哼,固定铁链的床柱竟被他撼动了些许,他仿若看到了生的希望,顾不上手腕的剧痛,继续发力。
而门外的争吵声愈发激烈,隐约能听到有人喊“警察”,那声音仿若天籁,瞬间点燃了张孟心中的希望之火。就在老妇人打开门的瞬间,张孟猛地一拽,床柱轰然断裂,铁链脱落。他踉跄着站起身,仿若从废墟中重生,抄起桌上的油灯,仿若握住复仇的利刃,不顾一切地向门口冲去。
老妇人听到动静,惊恐地回头,看到张孟挣脱束缚向自己扑来,脸上的惊恐瞬间化作狰狞,仿若恶鬼现世。她张开嘴,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嘴里竟吐出一条血红色的长舌,舌尖分叉,仿若毒蛇吐信,向着张孟快速甩动,带起一阵腥风。张孟